第37章 交谈
出门前,见青回首神色不明地看了看穆歌,穆歌端起那杯春晴喂了一半的茶水朝见青遥遥一敬随后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水。来到外间,见青开了方子让连羽去抓药,春晴见四下无人犹豫片刻后对见清说道:“你说,会是谁想害穆歌?朝中的局势你比我懂,你能不能分析分析?”见青收好自已的笔墨叹了口气:“谁都有可能,希望他死的人不少,希望他活着的也大有人在。我所知的消息是,这次来接人之前隆德帝并未对外宣称过什么,就连这队人马都是离宫三日后才被众人知晓,停在村外的那些皇子仪仗都是行至半程,隆德帝向朝臣们透露了自已还有皇子流落在外现在要接回皇族遗嗣才架起的。你说他都这么小心了,谁还能在这个时候给穆歌下毒呢??”春晴略一皱眉:“是啊?还有谁呢?如果真的要下也该在刚到之时下,那会还比较混乱,容易浑水摸鱼。”见青又接着道:“再说真要穆歌死,该是下那见血封喉的毒药,下个相思子算什么,这东西虽然长得跟红豆像但是味道苦涩得很,常人一吃就算不知道是何物也不会再多吃,算不上什么居家必备的下毒‘良药’。”春晴见见青此时还有心思打趣,免不了瞪了他一通:“那现下歌儿确确实实是中毒了啊,总不见得他自已给自已下毒吧,定是有什么人出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向歌儿下毒,现在就这么点儿人我们都查不出什么,日后进了宫,入了朝他俩要怎么应付啊。”
见青拨开折扇缓缓摇着,一脸玩味,春晴有些恼怒地抽走了见青的折扇:“这才几月啊就扇扇扇,装那啥也要有个度。”见青两手一摊,笑着道:“你急也没办法啊,古往今来这条路从来就不是好走的,你要是心疼的话自已跟着去便是了,以隆德帝对这对孙子孙女的重视程度,他们想带个人进宫照顾自已简直易如反掌。”说完便观察起春晴起来,春晴露出一脸思索的神色,似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穆歌中毒这事儿一出,见青就猜到以春晴老母鸡护崽的性格必定是会开始各种担心,况且还有个穆歌在,他一定会利用这事儿想尽办法让春晴留下。哎~帝王权术用在这儿,还真是‘散落千金为红颜’。良久,春晴有些心虚地看着见青开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跟着俩兄妹进宫你愿不愿意继续帮他们一把?”这下轮到见青皱眉了:“春晴,你的事儿我一向不予置喙,如果你放心不下想要跟着走,我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顶多提醒提醒你不要过多干涉历史。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我约定的时间也到了,接下来我该干嘛干嘛,难不成你还要我跟着一起进宫?这进后宫的要么宫女要么太监,你想我和连羽成为哪一个?”
春晴噗嗤一声笑道:“谁要你们当太监,我只是在想穆歌十五了,回宫后过不了多久,隆德帝怕是就要让他入朝理政。朝堂我虽然不是很明白,可前世多多少少我也算有些经验,官场上若是没有关系便寸步难行,穆歌并无朝堂人脉,那些皇亲国戚也未必买他的账,我想这你尤其是连羽能不能在朝堂之外帮一帮他。”见青一撇嘴:“啧,以前算计我现在算计连羽,穆娘子这便宜占得,佩服佩服。”春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总要让他有点依仗不是,怎么说你也是他老师,阿羽也算他半个师父,那些宫廷剧怎么说来着,你俩可是太傅、帝师,替学生张罗张罗也不算吃亏是吧。”见青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想把自已搭进去还要顺便搭上我俩?”春晴继续劝道:“你再考虑考虑,再跟阿羽商量商量,阿羽这少庄主总要有回去继承家业的那一天,到时候还是会跟朝廷有牵扯,那不如趁现在铺个道。穆歌你不认,连羽可是你嫡亲的徒弟。”提到连羽和梦悠山庄见青才没有继续冷嘲热讽下去,他当初刚穿越而来之时,境况凄惨,窘迫难当要不是连羽的父亲救他一命,可能还没重生多久他 又得去见阎王了。所以,想到梦悠山庄,春晴提议还是值得考量的。
见青思及此,最后还是点头答应春晴同连羽一起考虑考虑,有了见青的回答,春晴放下心来回去了穆歌屋子。刚走到近前发现房门虚掩着,春晴靠近后往里看了看,只见林如霜林姑姑领着一个小宫女跪在穆歌面前:“殿下,奴婢昨晚命人细细查问了此次随行的宫人昨日一整天的行迹,发现此名叫做英华的宫女颇有嫌疑,故将其带到殿下这儿,看殿下待如何处置。”穆歌靠在床头,一手枕着靠枕撑着头睨了一眼跪着的二人:“姑姑看着办便好,穆歌尚未入宫,皇爷爷也并未颁诏封我什么,我无权处置。按照宫规该如何就如何吧,姑姑自然比我懂。”林如霜起身回话道:“事关殿下安危,奴婢自然不敢懈怠,昨晚殿下中毒一事也是奴婢等人御下不严,疏忽懈怠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还请殿下责罚。”穆歌动也未动懒懒地说道:“这里并非皇宫大内,众人有些懈怠也不是什么大罪,姑姑就别自责,说来也是我自已那么晚了还贪嘴,怪不得大家。姑姑自可去告诉大家,此事既然已经找到下毒之人,便就此打住,我不再追究了。”
林如霜立时跪下磕头谢了恩,一旁被带来的疑似下毒的小宫女英华却是一脸委屈地哭着,摇着头看着穆歌:“殿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珍珠姐姐来跟奴婢说殿下肚子饿了,想吃点点心,昨晚御厨做了红豆沙煨在灶上,奴婢只是将红豆沙端出后交给珍珠姐姐,奴婢真的没有下过毒。”没等穆歌发话,林如霜便开口道:“那昨日午后,你消失去了何处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除了你以外所有人的去向皆有迹可循,而且你随身之物里多了一些不是宫里的东西,你又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