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新原本挂满笑容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这李贵妃本来是要和李家其他人一起被处死的,但是当时他听从了叶常青的建议让她活下来以示皇恩浩荡,为自己博得民生的,妥妥的工具人,不想她却不自觉,一天到晚还要在他跟前来晃荡。
李贵妃也不管皇帝阴沉的脸色,直径走到昙花身边对她说:“谭太医,这花既然已经送给你了,你却忘记了带走了,还要我巴巴的给你送来。”
昙花不明所以,她仔细看了看李贵妃手里的花,忽然发现就是被灵悠悠藏起来那一株,她今早本来也想去拿回来的,但走到藏花处却发现被灵悠悠设了阵法,昙花之前被她所伤,虽然伤以好转,却不能硬闯阵法拿花,只得作罢,不得已才用自己的精露救了皇后的。没想到现在这花却出现在李贵妃手里。
虽然她不知道李贵妃为何要帮她,但是现在却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然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今日李贵妃这个情,她只有承下了。
“多谢贵妃娘娘,奴婢刚刚救人心切,倒是疏忽了。”
李贵妃听昙花如此说,挑了挑眉,站在她旁边也不再说话。
但是叶常青却不相信李贵妃这套说辞,但是皇帝在这里,他也不好开口问,正在苦恼的实收就听见司徒新的声音传来:“贵妃娘娘为何会有这千年的昙花?”
李贵妃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所以不慌不忙的回道:“我说我在御花园里捡到的,你信么?”对于司徒新处斩了她满门,却唯独留下她的做法,李贵妃是深恶痛绝的,但是满腔的恨意却无法发泄,所以她与司徒新说话时早已不带敬语了。
“大胆!你当朕是三岁小儿么?”司徒新满脸怒气。
“是你要问的,说了你又不信,要不然你就杀了我吧!”李贵妃脸上闪过一丝讥讽,她知道司徒新不会杀她的。
“你以为朕不敢吗……”
“皇上,臣妾觉得头晕的很……”皇后眼看着司徒新被李贵妃激的似乎真的要杀了她,只能出声阻止,她知道李贵妃现在活着对司徒新有颇多益处,对司徒新有益的事情,她就要去做。
果然,一听皇后头疼,司徒新压下心中的怒气温声说:“都是朕不好,是朕考虑不周。”
看着他这般温柔小心的模样,李贵妃心里更恨了,想自己十三岁在他还是皇子时就跟了他,他对她一直都是冷漠疏远的,何曾像今日这般温柔小意,看来要加快动作了。想到这里她朝旁边的昙花望去,见她正一脸羡慕的表情,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温柔的对她说:“看,皇上对皇后好吧。他们本就是少年夫妻,这般痴情的男子本就少见,更不用这般痴情的男子还是皇上了。”
“对啊。”昙花羡慕的随口答道。
“呵呵,你其实也可以得到的。”
“我?”昙花惊诧的转过头来看着李贵妃。
“对啊,皇上对你本就不一般,现在你又是皇后的救命恩人,他对你肯定会不一样的。”
李贵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太监吸引了目光,来人是元宝的大徒弟李明,只见李公公在元宝耳边说了几句,元宝皱着眉头又在司徒新耳边说了几句,司徒新神色未变的对大家说:“皇后大病初愈需要静养,尔等都散了吧,告诉后宫众妃,这段时间亦不必来向皇宫请安。”
众人纷纷答是,昙花正要跟随大家的脚步出去的时候又听司徒新说:“谭太医请留步。”
昙花只好转身又回到了皇后的床前轻轻的向司徒新行礼,却被他扶着胳膊虚抬了一把:“朕说过,你是皇后的救命恩人,你不用多礼。”
昙花闻着司徒新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片刻失神后才小声的说了声:“是。”
“朕叫你留下来,一是皇后才醒,身子虚弱的很,还需要你调理,二是皇后与你甚是投缘,这段时间你就多陪陪她。”
皇后听着司徒新的话也不住的点头,心中感动万分,皇帝真是对她太好了,事事以她为重,为她考虑的很周全。
昙花当然没有异议,刚刚虽然李公公说的很小声,但是她还是听见了福海两个字,怕是他们已经发现福海死了,虽然和她没关系,但是她却也不想再去淌这蹚浑水了。
司徒新满意的看了一眼昙花,又温声宽慰了皇后许久才离开。他离开后皇后又与昙花聊了一会儿天,皇后发现她与昙花很是合缘,又很多相同的喜好,皇后也是越来越喜欢昙花,最后昙花又给皇后喝了一副安神的汤药,她才安然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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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新从皇后宫里出来后就回了御书房,他招来绣衣使者询问了福海的事,得知福海是被一个黑衣人所杀,这黑衣人却是东胡公主的身边的人,他疑惑不已,也不知这谭太医怎么和东胡公主扯上了关系,只得让绣衣使者继续查探。
叶常青刚回到府中就被管家告知禅心已经搬离叶府,本来他也不在意,堂堂国师大人不可能一直住在他的府上,只是当他听见暗卫首领周琦向他回报说昨晚禅心也去了宫里,而且也去过福海的房里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怀疑禅心离开叶府的目的。
“主人,这就是谭太医掉在福海的房间的。”周琦将一只翠绿色的耳坠递给了叶常青。
“你说她去的时候福海已经死了?”
“对,卑职先到的,我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黑衣人从福海公公的房间里出来,等他走远后我进去就发现福海公公已经死了,还来不及检查现场就听见有人来了,只好躲起来,然后就看见谭姑娘和一个男人一起来了。”当时那两人都快走到门口了周琦才发现,情急之下他只好躲在房里的大梁之上。
“男人?你见过吗?”
“没见过。”周琦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又碍于什么原因没说。
叶常青看出他的欲言又止:“有话太快说,有屁就放!”
“卑职只是觉得跟谭姑娘一起的那个男子,武功应该在我之上,但是我当时就藏在大梁上,他居然都没有发现我,不应该啊。”周琦回想着昨晚的情景越发的疑惑、
“或许他们当时忙于查看福海的情况,所以才没有注意到你也说不定。”叶常青觉得周琦太大惊小怪的了。
“国师是什么时候去的?”叶常青又问。
“就在谭姑娘离开后不久,他们离开后我又去查看了福海的尸体,他是被人从身后一把捂住口鼻才被一剑封喉而死,刚得出这个结论,国师就来了。”
“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周琦知道主人问的是国师,他想了想:“他也检查了福海脖子上的伤口,念了句阿弥陀佛后又念了超度的经文后就离开了,然后我也就离开了。”周琦没有说的是国师还好像在房间里找什么东西一样。
“国师离开后,你没有跟上去看看么?”叶常青继续问。
周琦被问的一怔,他当时只想着要快点回来向主子复命,便没有追上禅心,况且他心里总觉得禅心那样一个得道高僧是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叶常青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时间又理不出来头绪,只好挥挥手让周琦退下,自己在书房里敏思苦想……
再说禅心,他推算到昙花会到皇宫里去,而且还会有麻烦,他不放心才跟着去了皇宫,却不想之前欺负昙花的那个太监已经被人杀了,看那伤口上还残留着丝丝黑气,他马上就想到了灵悠悠,所以她就去找了灵悠悠,却不想碰到了李贵妃也在灵悠悠宫里,被困在阵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