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微光才刚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通往废弃密殿的蜿蜒小径上,魂殿右使便已带着一队亲卫,气势汹汹地大步赶来。他黑袍猎猎作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那道狰狞伤疤在晨曦映照下,仿若一条苏醒的恶蟒,扭曲而可怖。
密殿之中,怀生、扶风、珍珠三人隐匿在暗处,各就各位,心跳如雷。怀生紧握着孟章剑,手心满是汗水,剑柄都被濡湿,他双眸紧盯殿门方向,心底默默盘算:“这右使上钩了,可接下来每一步都不容有失,这机关虽精妙,却不知能否真困住这老狐狸。”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着紧张情绪,周身灵力暗自涌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扶风藏于一处暗门之后,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身旁机关扳手,眼睛透过狭小缝隙观察着外面动静,心脏砰砰狂跳,像要撞破胸膛:“但愿这改良过的机关别出岔子,右使狡诈,稍有破绽就会被他看穿,我们可押上了所有筹码,成败在此一举啊。” 想到被魂殿残害的亲人朋友,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暗暗发誓定要将这恶魔拿下。
珍珠则闭目凝神,以灵力与那些布置在外的灵物暗通感应,额头沁出细密汗珠,贝齿轻咬下唇,心内满是忧虑:“我这幻阵和暗哨虽说隐蔽,可面对魂殿右使这般老谋深算之人,真能起效吗?一旦失手,不仅我们有性命之忧,还会连累更多无辜,绝不能输!” 她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摒除,全心沉浸在灵力操控之中。
右使踏入密殿那一刻,前脚刚跨过门槛,只觉眼前景致陡然一变,四周迷雾如汹涌浪潮般瞬间腾起,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心头猛地一凛,暗忖:“这地方果真透着古怪,怕不是那几个小贼设了套。” 但贪婪与自负还是占了上风,想着上古秘宝或许就在这迷雾之后,他强行镇定下来,冷喝一声:“都警醒着点,别中了宵小算计,给我仔细搜!”
护卫们应诺一声,呈扇形散开,可刚挪步,就触发了地面的 “绊灵索”,一时间人仰马翻,惊呼连连。右使眉头紧皱,满脸阴霾,手中魔力汇聚,试图驱散迷雾,却发现这迷雾似有灵性,刚驱散些许,转瞬又层层叠叠围拢过来。“哼,雕虫小技!” 他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一颗暗沉珠子,注入魔力,珠子发出幽绿暗光,缓缓浮起,所照之处,迷雾竟真被撕开一角。
怀生见状,心一沉:“这老东西果然有些手段。” 当下不再犹豫,剑指轻点,触发封禁剑阵,金芒乍起,困住数名护卫。珍珠也趁机操控灵噬虫巢,只见密密麻麻的灵噬虫如黑色潮水,朝着护卫们汹涌扑去,虫群穿梭在金芒间,噬咬得护卫们惨叫不迭,魔力外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腥味。
扶风瞅准时机,拉动暗门机关,数支淬毒弩箭 “嗖” 地射出,直逼右使咽喉。右使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黑袍被箭划破一道口子,险象环生。他暴怒咆哮:“敢算计本使,你们都得死!” 言罢,周身魔焰暴涨,双手舞动,施展出魂殿绝学 “幽狱魔掌”,掌风呼啸,竟将周围迷雾与部分机关一并震碎,砖石纷飞,密殿都晃了几晃。
怀生趁此时机,飞身而出,孟章剑裹挟着雄浑剑气,直刺右使胸口,口中喊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为你犯下的罪孽偿命吧!” 右使见状,狰狞一笑,不闪不避,迎上孟章剑,双掌死死夹住剑身,魔力沿着剑身侵蚀过去,试图反击。珍珠与扶风见状,赶忙从两侧夹击,珍珠抛出灵物结成绳索,缠向右使手脚,扶风则以机关暗器干扰其下盘。
右使腹背受敌,渐渐体力不支,魔力也后继乏力,那嚣张气焰终是弱了下去。他望着三人,满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被封禁剑阵牢牢锁住,密殿中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终以正义一方暂胜落下帷幕,只是三人明白,魂殿势力盘根错节,肃清余孽、还世间太平之路,依旧漫长且艰难。
怀生三人本想悄悄的返回神犀寺,但刚刚的打斗已经惊动了魂殿众人,就在怀生三人刚走出密室的时候,远远的看见魂殿信徒正朝着密室的方向奔来,不一会儿,双方就在密室外打了照面。
气氛凝重得仿若黏稠的墨汁,将所有人都裹挟其中,窒息感扑面而来。怀生三人与魂殿众人对峙,须臾间,战火轰然引爆,喊杀声恰似滚滚惊雷,震得殿内砖石簌簌颤抖,梁上积尘簌簌纷落,似是连这古老建筑都被这惨烈厮杀惊得颤栗。
怀生宛如一尊怒目战神,手中孟章剑嗡嗡鸣响,恰似感知到主人汹涌战意而亢奋嘶吼。剑出,寒光绽若匹练,恰似夜空流星直贯敌群,所到之处,劲风割面,“噗呲” 几声,数名魂殿喽啰咽喉绽血,倒地不起。可魂殿之人仗着人多势众,层层围拢,刀光剑影如密网交织。一黑袍刀客瞅准怀生换气间隙,刁钻一刀劈来,怀生侧身躲避,却稍慢半分,左臂被利刃划开一道深口,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洇红衣袖,滴落在地,绽出朵朵 “血花”。
珍珠恰似灵动仙子临凡,手中长鞭仿若有了生命,在半空蜿蜒游走,鞭梢过处,“啪”“啪” 脆响,如爆竹炸鸣,抽在敌人身上,衣衫绽裂、血痕交错。但敌人阴狠,抛出铁链欲缚她手脚,珍珠慌乱应对,一魁梧力士趁机抡起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砸在她后背,她只觉脏腑剧震,一口鲜血喷出,溅在长鞭之上,那殷红与鞭身幽光相融,更添几分惨烈。
扶风仿若远古力士降世,双手巨斧大开大合,斧刃寒光闪烁,每一挥砍,恰似蛟龙破浪,血雾飞溅,断肢残骸散落四周。只是敌人暗器频出,刁钻诡谲,他躲闪间,右腿被一枚淬毒暗镖击中,毒素瞬间侵入肌理,腿上青筋暴起,鲜血汩汩外流,步伐踉跄,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堆里,虚浮无力。
三人虽伤,却咬碎钢牙,鏖战不休,杀意在眸中凝为实质。随着时间推移,魂殿众人在这拼命反击下,渐渐势微,如被收割的稻草,接连倒下,惨叫渐息,终是横七竖八躺满一地,再无反抗之力,殿内唯余浓重血腥与凌乱喘息。
可就在珍珠和扶风强撑着伤痛,欲寻怀生包扎疗伤时,却惊觉重伤的怀生没了踪影。珍珠双眼圆睁,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与焦急,嘶喊道:“怀生,你在哪儿啊!” 扶风眉头紧皱,心急如焚,不顾腿伤剧痛,瘸拐着四下搜寻,目光急切如饿狼觅食。
忽然,扶风瞧见地上一串血迹,歪歪斜斜、断断续续,恰似诡异红线,一路蜿蜒向大殿角落一处隐秘暗门。二人不及多想,循迹而去,临近暗门,血迹戛然而止,恰似被无形之手截断。暗门半掩,门缝中透出丝丝缕缕幽冷寒气,似是择人而噬的巨兽咽喉。
珍珠心急如焚,抬腿就要冲入,扶风忙伸手拦住,额上冷汗滚落,却仍沉声道:“珍珠,别急!这暗门后定藏凶险,怀生失踪蹊跷,怕是有机关陷阱,贸然进去,咱们都得搭进去,先探探虚实。” 珍珠秀眉紧蹙,贝齿咬得下唇渗血,望着暗门,眼中满是担忧与决然:“可怀生危在旦夕,怎能等得!哪怕龙潭虎穴,我也要寻他出来。” 言罢,她小心探出灵鞭,轻触暗门,刹那间,暗门周遭地面光芒频闪,一道道符文拔地而起,瞬间交织成封禁光幕,将入口封得严严实实,怀生那模糊身影似在光幕深处一闪而过,紧接着便被黑暗彻底吞没,珍珠与扶风呼喊捶打光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计可施,愈发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