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

我与一然一同冲向前方,用尽全力砍向面前的天煞,三把武器的碰撞无非是让我们陷入了僵局。

我们与天煞就如同在比力气,准确说是用力的给对方施加压力。但很显然,单枪匹马的天煞更胜一筹。

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劲,我们的所有攻击他都毫不费力地接下了,对于我们来说的极限,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个入门而已。

无奈只好改变策略,拼不了力量,拼胳膊!

我就不信了,一人负责一个180°,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我就不信他能扛得住!

“兄弟!左右围剿!”

“收到!”

两句对话,立马达成了共识。后退一步,躲开他的第一波攻击,之后立刻向侧面冲去,如同绞肉机般不断砍向天煞。

但迎接我们的,只有一层无情的保护罩。

“弱小,无知。”天煞在里面自言自语起来。

“放屁!真正无知的人是你!告诉你!我们人类不是好惹的!”一然听后,彻底被天煞的自大所激怒,换成榴弹炮,如同天女散花般的子弹向天煞袭来,但他还是丝毫不慌,因为这破护盾太影响平衡了!

轰炸了将近五分钟,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一然的体力消耗殆尽,用刀强支撑着地面,努力保持平衡。

天煞则是慢慢地举起手中崭新的武士刀,手指轻轻地在剑上扫上三下。

“Stage3。”刹那间,蓝色的火光笼罩着整把武器。

“快躲开!”

剑刃打出的一刻,我即刻加速拉满,奋力冲到一然面前,开启护盾。可我,终究低估了他的实力。

铁甲体的护盾根本无法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被剑波命中,身上的所有能量仿佛都被清除,我负伤倒地,终是败在了天煞手下。

“兄弟!都怪我!”一然见状,只能无力地扑到我身旁,用力捶打着地面,为自己的无能所忏悔。

“大家的笑容,就交给你来守护了。”话音刚落,系统手表似玻璃破碎,而地上的少年,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征。

一然缓缓起身,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目光慢慢挪向天煞。

“Stage3。”又一发致命的剑刃再度袭来。

但这次,局势扭转。一然鼓足勇气,用守护之刃接下攻击,神奇的是,刀刃被切成了两半。

为了兄弟,哪怕是生命垂危,一然仍旧选择殊死一搏,在天煞迟疑之际,终于挥出致命一。。。

“Stage4。”

半空中的巨刃顿住了,一然的胸膛被天煞无情刺穿,哪怕内心万分不甘,只能接受现实,随着武器坠落,他也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简单粗暴。”天煞得意地摆弄着加强版的武器,手中还拿着一个粉色的手表。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将手表戴在我的手上。

一刹那,如同死神之子降临般的黑暗笼罩大地,地上的少年浮在空中,一身粉色的机甲使他杀气满满。

“终极母体!请您统治这个世界吧!”天煞不卑不亢,单膝跪地,迎接终极母体的降临。

但是,“我”的兴趣仿佛不在这里,好像是被旁边遍体鳞伤的一然吸引住了。

似被恶鬼附身,缓缓走向锁定的目标。

“你,要干什么。。。”一然用力睁着眼睛,恐惧且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怪物。

突然,它举起了双臂,双手抱住后脑勺,像是甲亢发作,一脸诡异的表情。

“腹肌炮!”

轰!

“我靠!”一然挣脱着离开被窝,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怎么,又做恶梦了?”雪柔听到动静,也随他一同起身,贴心地询问情况。

“害!就赖这货!害我又做恶梦!”一然满身冷汗,不停揉摸自己的胸口,生怕真被天煞刺个窟窿。

“今天又做什么噩梦了。”雪柔向右一转身,盘腿坐在床上,正对着他问道。

“我梦到天煞这货,把那二傻子弄死了,然后我也被打残了,之后呢,天煞整了个什么手表给他戴上了,然后就变成终极母体了。。。最后!这才是真正的噩梦!那货突然双手抱住后脑勺,狂笑不止,对着我喊什么腹肌炮!之后我就被吓醒了。”他边解释边模仿动作,描绘的是龙飞凤舞生动形象。

雪柔听后,牙齿用力咬着嘴唇,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因为这噩梦听着真的太戏剧性了。

“咳咳,问题不是很严重,梦境和现实是完全相反的,所以说可能是你和他一起打败了天煞,然后在他面前做出那个动作,嗯,一定是这样。”

“你说的倒轻巧,上次天煞来蓝翔的时候我腿都吓软了,凭空出现一个怪物,这多瘆得慌啊。”

一然钻回了被子,无语的说道。

“接着睡吧,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没事没事,继续睡吧,明早见”

然而,单纯的一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他知道吵醒雪柔的后果的话,他现在一定会吓得去楼道睡。

三个字来形容一下他的处境:一然,危!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辛勤的雪柔已经开始工作,她在地上摆满了锤子扳手改锥,对着自己的机甲是一顿鼓捣。

“啊,服了,这玩意不保养好容易生锈啊。”锤子和拧螺丝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回荡

果然啊,雪柔睡不着了还是喜欢敲点东西。还好敲得是机甲,要是敲人那得出人命了。

大早上修东西,没错,就是为了吵醒一然。但是吧,这招对他来说好像不是很奏效的亚子,敲了半天,机甲都要修好了,他还是没起来,看来是免疫物理伤害呀。

雪柔见状,立马改变策略,干脆上手得了。先是悄悄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轻轻地揉了几下他的脸,温柔的说:“一然一然”

“啊,怎么了。”一然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伸手够向眼镜。

“没什么太大事啦,我就是想问问,我修东西吵醒你了吗。”

“额,修东西没吵到,但是现在吵到我了。”

“哦,我把你吵醒了呀。那太抱(棒)歉(棒)啦”

目标达成,雪柔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机甲。

“你这是搞毛啊。”当事人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就仿佛又经历了一场噩梦。

听到这句话,雪柔只能感到扫兴,如果是那个家伙,一定会很夸张的被吓一跳吧。

雪柔忍不住瞥了一眼地上的几张毯子。

“这家伙,到底去哪了。”

“谁知道这货哪玩去了,胆小鬼!”想到这,一然气不打一处来,十分生气地一脚踢过去。

啪嗒。

误打误撞,这一脚竟把被子里的手机踢了出来。

“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