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梁乾和姜淑美是什么关系?”
梁栎边说边拉了椅子,背朝窗户正对着蛐蛐坐下,西装裤下的两条大长腿自然地交叠,俊逸的正脸整个呈现在蛐蛐面前,他们离得近,还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啊?你说啥?”蛐蛐懊恼,居然被梁栎的美色干扰了,连话都没听进去。
谁让梁栎一改平时的深色长衫,居然穿起了西服正装,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黑色西服最能衬托出男人的身材。
啧,这衣服有点眼熟,好像她宿舍也有一件差不多的款。
梁栎见她色眯眯地打量自己不觉一笑,此刻的他就像丽日里的彩虹,令人忍不住地定足欣赏,夺人神魂。
“还没看够?”
“看够,看够。”
“梁乾和姜淑美认识?”
蛐蛐瞬间警惕起来,他问这做什么?难道,他要利用美美拉梁乾一块跟他做叛国的事?
欸?等等!
蛐蛐瞳孔放大,脑筋转速飞快。
他叫梁乾,他叫梁栎,都姓梁!
这两人,该不会是一伙的!
兄弟俩都是坏人!
还是说,梁栎想拉梁乾下水!
梁栎感觉有趣,蛐蛐一分钟内脸部表情变化数次,最终一副了然样。
蛐蛐撞了撞胆子,咽了口唾沫,闭上眼鼓足勇气,打算豁出去了说接下来的话——
“美美已经和他分道扬鹿了,你要是找他干什么事,不用来利用美美!”
“分道扬鹿?”
“嗯,咋了,你不信?”
“没教好你,真是为师失职。”
“哈?”
“跟我一起念,分道扬镳。”
“......”敢情自己是读错字了,“分道扬镳。”
“梁乾和她有婚约,这事你知道吗?”
“梁栎,你究竟要干什么?”
“姐妹情深,你的嘴还挺严?”梁栎眯了米好看的桃花眼,视线转移到她的唇缝,梁栎薄唇微抿起身。
高大的身躯瞬时间遮住光线,阴影蒙盖蛐蛐全身。
“你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他捏住蛐蛐的下颚,戏谑地声音传入蛐蛐的耳边: “又不长记性了?”
蛐蛐忽然想起那天的事,梁栎这个疯子拿枪逼她听话,他的枪不会还带在身上吧!
蛐蛐立马怂了,“记性立马长上,立马的。”
“姜淑美和梁乾什么时候分的?”这一点他的弟弟不曾和他说过,来之前他只是答应帮梁乾找人,却不曾想弟媳竟然是自己的学生。
“我不知道,这种私密的事她怎么会跟我说。”
“你刚才还说的话,现在不记得了?分道扬鹿?”
蛐蛐尴尬地笑笑,一脸真诚道: “啊,这成语啥意思啊?分手?我才知道哈,梁老师。”
梁栎气笑,“那你理解的分道扬镳是什么意思?说出来让我涨涨见识。”
“分到扬鹿嘛,字面意思,分到手了,把鹿扬起来,比喻两个人一起考了很多分,十分高兴。”
他知道她在胡说八道。
“得让你长长记性。”
蛐蛐还没反应过来,梁栎的脸迅速在她眼前放大,唇被迫对着他的,一阵酥麻的感席卷全身。
梁栎的眸子先是闭着,后来好奇她的反应微睁,只见蛐蛐被亲得七荤八素,双眼十分委屈地紧闭,睫毛颤颤伴随着弯月眉的扭动。
梁栎满足地勾唇,更加使坏地重咬蛐蛐的上唇,蛐蛐疼得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注视自己,泪水在她的眼眶里结珠,颗颗坠落。
几滴泪珠落下,蛐蛐终于瞧清他的眸子,是万年寒冰底下的黑暗,是堕落未知的深渊,蛐蛐再一眼就会忍不住地沦陷下去。
对于她这种差生来说,日复一日的努力很难做到,瞬间的堕落却轻而易举。
几下咬合过后,看着哭泣的蛐蛐梁栎心中有半秒不忍,最后轻轻安慰似地咬了下便毫不犹豫地离开。
放开唇,梁栎仔细审核刚刚的杰作,他的指腹来回在蛐蛐的唇上研磨,勾勒咬痕的路径。
果然是个孩子,他心想。
此刻,在蛐蛐的眼中,梁栎这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再胡说八道下去,他会捏断她的下巴,吃进肚子里去!
果然是个疯子,果然是个变态!
“曲小九,姜淑美和梁乾什么时候分的?”
她害怕地打颤,眼里好不容易噙住的泪水直线掉落。
“说不说?嗯?”
蛐蛐死死地抿住双唇。
梁栎面无表情地笑了。
“我再说最后一次,回答我。”
“不可能的,我死都不会背叛我的好姐妹!”曲小九放声大哭,企图引起外面人的反应。
可惜现在是上课时间,活动室周围没有教室,这里只是废弃的活动室,体育课的学生都不会进来拿器材的。
“别哭了。”
“曲小九,别哭了。”
梁栎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体内的恶魔在里乱闯乱撞。
“这是你自找的。”
一个“的”子是碰到蛐蛐唇上的时候说出来的,他先是疯狂而热烈,强有力的手腕勾住蛐蛐的细腰,另一只手把她乱动的双腕禁锢放在腿上。
蛐蛐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的草泥马,她还想踢他来着。
没想到的是,梁栎预判了她的动作,膝顶分不听话的双腿,再配合臂膀的力度一把抬起她的身子,自己则趁虚而入地霸占了她的座位。
于是乎,由于重力的作用,蛐蛐成功地坐在男人的腿上。
她不敢动了,任由着梁栎轻轻啃食。
蛐蛐忘记了哭喊,感官都被脖颈间的热吻牢牢抓住。
梁栎过了好一会儿猛然推开她,他的力气使得重了,蛐蛐的背直直撞上椅背,吃痛地喊出声,似莺啼。
梁栎不得不再思考自己的行为,看着蛐蛐的衣衫不整他有些悔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
常年拷打犯人的他,有的是见不得人的手段和超强承受能力。
他居然失控地把自己作为惩罚威逼一个孩子就范、乖乖说出实情,这还是第一次。
“梁老师,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杀我。”
梁栎刚伸手抚摸她的背,就听到这番话,他拧眉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你?”
自己只是欺负欺负她,还没到灭口这种程度吧。
“呜,那你把枪拿走,我害怕。”
“枪?”梁栎十分肯定,自己的枪经过上次孟玉搜查后,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蛐蛐胆小地往下看,害怕地哭着。
顺着视线望去,梁栎的耳朵通红,血色传到了眼睛,脖子的血脉扩张,心脏压泵剧烈跳动。
“原来是这样。”梁栎认栽地笑了,抬头温柔地看着蛐蛐的眼睛,眼里含蜜。
他忽然紧紧抱住她,同她一起感受自己的心跳。
蛐蛐被勒得喘不过气,她感觉在抱着块大石头,压着前身不舒服了。
“梁老师,拜托松开。”
“梁老师,我喘不过气了,你要把我抱死了!”
梁栎听话地松开她,大手还牢牢抓住蛐蛐瘦弱的肩膀。
他看着曲小九,言出心声: “曲小九,你有未婚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