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一脸讨好的走了进来,到了贾琏的旁边,悄声的说道:“二爷,那事儿我打听妥了!”

贾琏不耐烦的看着兴儿,说道:“你小子还拿捏上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兴儿忙笑着说道:“二爷,那姑娘是工部清水营膳司郎中,秦邦业的长女,年方十四,唤做兼美!家中还有个幼弟!唤做秦钟!不过,我听人说,这姑娘是秦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

闻言,贾琏不禁愣住了,今儿见那人,是秦可卿?怪不得,出落的那样利落。

兴儿看着贾琏的模样,试探的说道:“二爷,要我说,那秦郎中也就那么回事儿,要不然,您下个帖子,纳个姨娘,也算是开枝散叶么?就是二奶奶也说不得什么!”

贾琏没好气的白了兴儿一眼,说道:“你小子倒是会给我找事情做啊!这种事情也要你给我出主意?什么叫二奶奶也说不得什么,怎么,你现在还敢对你们二奶奶不敬?”

“嘿嘿嘿!”兴儿忙憨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二爷,奴才那敢啊?奴才可是不敢对二奶奶有任何不敬啊,奴才也就这么一说,怎么做,这事儿不还得您来决定么?”

贾琏看着兴儿那讨好的模样,心中的火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笑骂道:“行啦!你小子也别跟我拍马屁了,我还得去老祖宗那用饭,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盯着点就是了!”

兴儿听到此话,应了一声,也不敢在这里待着,忙跑了出去。

看着兴儿离去的身影,贾琏笑着站了起来,他是知道秦可卿的来历,就算是抬进府来,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就怕…

贾母的小院儿,本来贾琏刚走没几日,一帮子人没什么心思,谁知道贾琏突然又被招了回来,贾母一挥手,这一大家子又都聚在了一块,就连东府的贾珍,尤氏,贾蓉也都赶了过来。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都是至亲,也就没了那么多避讳,贾琏,贾珍,贾政,等人一桌,贾母等一帮娘们儿一桌!

好一会儿,一众娘们自去贾母屋里叙话,贾母,贾琏,贾珍,贾政等人分位次坐在了荣禧堂上。

看着一片寂静,贾琏率先打破了沉默,笑着说道:“老祖宗,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

看着贾琏的模样,贾母不禁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琏哥儿,如今你和雍亲王的关系,可是微妙了?”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贾琏的身上,贾母也紧张的看着贾琏,等待着他的答桉。

“老祖宗,你是知道我的脾性的,有些事儿,我也是身不由己,再过几日,便是新皇登基之日,登基大典之后,我便要回到北平!”

贾母看着贾琏的样子,心里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她虽然早已料到贾琏会这般说,但是心里总归还是担心的!

“琏哥儿,老太太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曾想过自己的将来?”贾母问出这话,其实心里也是有点忐忑的,生怕贾琏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好在贾琏的回答没有让她失望。

只见贾琏笑呵呵的说道:“老祖宗,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现在啊,只想好好守住北平,有机会的话,替父报仇,剩下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好了!”

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贾琏深知,自己要做的事儿太大,贾府之中没有任何一人值得自己托付,更何况,这荣国府之中可是有着不少内鬼,所以表达一下自己毫无志向,也不算什么!

贾母听了贾琏的话,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只见她点了点头,看着贾琏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你了,琏儿,你可要记住今儿的话,你的未来,只有你自己去把握了!”

贾母的话,引得贾琏笑了笑,旋即缓缓的站起了身,说道:“祖母放心,现在孙儿是北平军务提督大臣,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您放心便是,咱们贾家,有您坐镇,定能经久不衰!”

说着话,贾琏还不忘拍了拍贾母的马屁,惹得贾母也笑了出声,不禁指着贾琏一阵笑骂。

夜,凤姐儿的屋内,贾琏搂着凤姐儿的肩膀,躺在床上,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凤姐儿靠在贾琏的肩头,声音娇俏的说道:“想什么呢?”

贾琏则也是缓过了神,笑着说道:“今儿看上了一家姑娘,正寻思怎么和你开口呢?”

凤姐儿娇嗔的瞪了贾琏一眼,说道:“呸,这么大的人了,还和我开玩笑!”

贾琏则正色的看着凤姐儿,道:“我说的是真的,可不是和你开玩笑哦!”

看着贾琏严肃的神情,凤姐儿的身子登时便僵了,小性子便上了头,将贾琏的胳膊甩到了一旁,背对着贾琏,似乎是打算用沉默来对抗!

贾琏则是霸道的将凤姐儿搂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怎么,还想不理老子?”

凤姐儿心中有气,别过了头,也不言语,贾琏看着凤姐儿的模样,不禁来了心思…

好半响,凤姐儿瘫软在贾琏的怀里,贾琏一脸笑意的看着凤姐儿,说道:“怎么样,以后还理不理我了?”

凤姐儿没好气的瞪了贾琏一眼,说道:“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贾琏笑嘻嘻的看着凤姐儿,也没说话。

凤姐儿看着贾琏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掐着贾琏腰间嫩肉,说道:“好啊,你这个混蛋,敢这样欺负我!”

贾琏哈哈大笑道:“这叫夫妻调情!夫妻间的情趣,你懂不懂?”

听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凤姐儿羞涩的低下了头。

贾琏却是不肯放过凤姐儿,他将凤姐儿的脑袋捧起来,笑道:“你瞧,你也害臊了吧?”

凤姐儿羞红了脸,没好气的瞪着贾琏,说道:“谁害臊了!”

“好好好,没有,没有!是我害臊了!”贾琏连声应道!

这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一会儿功夫,便都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