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一晚上的战况?也是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关键么?”

“差不多吧,你先看看合同这怎么弄,一会我俩再给你说别的”

“一起说了好不好呢”她不假思索的看着合同,一字一顿的看了半个多点

“我靠,你俩这要是签了,我得骂死你们,这傻子都知道是个坑,还是个大坑,你俩不会没看出来吧”她拍了拍桌子,好像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看出来什么”我们俩几乎同时问道

“不是,你俩要是这都没看出来,我感觉这个酒吧就算开了,天天也是负营业额”她十分头疼的样子让我俩干着急

“不是你能不能别再吊着我俩的胃口了,现在真的很急很急”

“这个合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为的就是你们能交出去,到时候他们给外界一作词,一整景,那就把人气就算开起来也好不了”

“啊!合同是个陷阱这事我俩怎么都没想到啊,那现在怎么办呢”

“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问我,你自己也要有一点主见好不好”

“那你是律师还是我是律师,我要是啥都懂了还要你干啥,我要是啥都会了我自己不会当律师”

“得了得了,我跟你们俩说吧,合同上没有一处是对你们有益的,但是他们不会发现这个事么,他们不怕你们把这样一份漏洞百出的合同给发出去么”她的一连串的话,让我和天缘都觉得非常对

“那你这么说的话,他们下一步是要大力宣传别的事,让这个事被压下去!现在太火反而不是他们更想要的”

“对了一半,他们主要目的还是这间酒吧,因为前几日国家就宣布这一条街都是新经济开发区,他们是投资商,肯定想要把一条街都占为己有,据我所知的信息,现在街上没有一家是私营产业了,都被他们用黑色产业链运作了,你们就是他们最大的一道坎!”

这位小律师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好像所有的事又能穿插开了

“那我们把这个合同发上去不也是对我们有益么?”

“那也只是一时的啊,没有客观永久性的解决问题,咱们要抓住事情的关键,让他们翻身都不可能”

“对了!我和天缘还给他一份假合同呢”

“什么,那你们那份签字了么”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支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着我们

“签…签了,不过那都是我们做的假合同没啥吧”

“这个事我也说不清,哎呀真头疼,你们就不能弄一些有益的线索么”

“那你别说,还真有”天缘拿起了那支录音笔,把刚才省长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这个好!太好了,这支笔现在很关键”

“那合同呢”

“还啥合同啊,都告诉你是陷阱,是陷阱,等你掉进去你才醒悟,原来这是陷阱么”她拿着那根笔,敲了敲我的头

“这可不兴敲啊,笔这么珍贵呢,现在都快赶上我们爷了,能不能挺过去全靠他”我指了指笔,然后充满信心的看着天缘

天缘看着我然后问道:“那我们要这支笔怎么做,就算发网上去也会被压下去啊,万一没火倒是让他们的人知道了,咱们录音了”

那位律师堵住了天缘的嘴,然后把笔的文件拷贝在了电脑中

“以防万一,我把他保存成了多个文件,在我电脑里就有好几个”她胸有成竹的看着我俩

我俩倒是有些心有余悸,刚才要是没有天缘的这根录音笔,那真就开不起来酒吧了

“不是,你们觉得呢,我说的”没等天缘话说完,嘴巴又被律师堵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气馁的话,咱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这把翻盘的关键就靠他了”

“那你说吧,怎么办?”

“我觉得现在应该先找一批记者,抓住好这波流量,来一次正面的访谈,让大家先记住你这个人,然后你在把录音笔爆出来就简单多了,他们受不了舆论,真想自然就会出来”

“行吧行吧,那记者怎么约呢?”

“这简单,我有个朋友就是干记者的,我现在打电话把她叫来”

“你确定不是拿我当流量?”

她没有理我,而是在一旁打起了电话,还真给我找了个记者

在我们几个接着商量后续的问题时候,那位记者走了进来,带着小眼睛,厚厚的雀斑在脸两边,双手紧握着相机,整个人低着头都快要埋在衣服里了

“你好,我叫希阳,也是你这次采访的对象”我率先上前和她握了个手

她颤颤巍巍地说:“你好,我是淮安的好朋友小露”

“你摄影师呢?”淮安望向小露身后空无一人

“他临时有事没来”

“真够呛啊,天缘你来吧,你会摄影吧”

“大学的时候学了一点点”

“不是等会,原来你叫淮安啊”我看着那位律师

“不然呢,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你又没告诉过我,我上哪知道去啊,行了行了,现在就拍吧”

淮安上前给我整理整理了衣服,把褶子也抹了抹,然后又把其他人的位置都调整好

“开始吧”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我端坐在镜头里,像个木头人

“您好希阳先生,我是记者小露,下面我想采访您几个问题”

“你说”

“就是现在新闻舆论最大的希望之城酒吧的老板是你么”

“是我”

“那你是这次新闻的真假做一个什么看法”

“我觉得这次的新闻真假掺半,真的是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假的是资本的力量普通人实在是抗衡不过”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淮安十分紧张的看着我

“那你想对现在的形势作一个什么言论”

“我想说一个人的力量可能不太够,但是如果我身后站着一群人,一定会战胜资本的力量”

在我说完这句话,拍摄也就结束了,我满头大汗的坐在那里,好像拍摄还在继续一样

“怎么了哥,你看你冒这么多汗,在这一坐好跟一个木头人一样,不过你这么说好么”

“那我也没办法了,不勾起老百姓的心里,这是肯定是抗衡不过”

“好了好了”淮安把东西都收拾好

“你这是要走了?晚上不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也好感谢感谢你”

“吃饭就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感谢我的话,我劝你还是给瑾予打个电话吧,她一个人在新加坡可不好过”

她的话里提到了瑾予,好像这几天的忙碌,早已让我忘记从前的那段生活,瑾予这两个字显得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好的”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等他们走了没一会,天空就下了小雨,断断续续的砸在门口的牌匾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就像我那颗早已心如死灰的心一样,还在强硬着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