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白皙稚嫩的瓜子脸,鼻梁挺直而小巧,樱唇不点而朱,清纯之下给人一种无辜与羞怯之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我去,我居然有如此清纯漂亮的妹妹。前世也想要个妹妹,可惜父母不给力。
恍惚间,来至城中繁华之处,一座古朴的宅邸映入眼帘。
这便是于府。入门即是一方的庭院,种着几株翠竹。
几间屋子环绕四周,虽不算宽敞,却也温馨。
虽然于凌不当人子,但于治远在位时却清廉奉公,就连此苑都是朝廷赏赐。
摆脱危机后,于凌总想放松一番,以至于在房间打起了鸡蛋,只需要一点时间和专注力,然后轻轻地敲打蛋壳,让它慢慢滑入碗中。
这个过程需要耐心和技巧,但最终你会发现,所有的压力都化成了一滩完美的蛋液。
压力彻底释放,倒头晕死过去。
夜半时分,昏黄的灯火将于凌从睡梦中恍然唤醒。
于凌睡眼惺忪地走出去,定睛一看,只见父亲正神色肃穆地烧着一个与自已模样相似的纸人,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火除邪祟,百家安宁。”
“火除邪祟,百家安宁。”邪祟在虚弱之时非常惧怕火焰,通常在将其杀死后以火焚之,以达到彻底消灭的目的。因此这句打油诗便成了巡司坊的招牌话术。
于凌见此,竟走到火堆旁跪下,嘴里还胡言乱语地念着。
“一夜暴富,命犯桃花。”
于治远听到儿子这般搞怪的话语,顿时怒从心头起,眉头紧皱,双目圆瞪,厉声喝道:“逆子,此等严肃时刻,岂容你这般胡言乱语!”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于凌的行为气得不轻。
于凌见此,步履轻快且雀跃地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却没有困意。不知不觉,外面已没了动静。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于凌警觉地坐起身来,透过窗户,他隐约看到一个黑影闪过。
心中的不安再次涌上,莫非是邪祟?或者,是他自已的幻觉?
随着于凌悄悄地推开房门,走向那个黑影消失的方向。夜风拂面,树影婆娑,四周寂静无声。
他沿着小径快速前行,眼前的黑影若隐若现,他加快了脚步,耳边只能听到自已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黑影消失的方向。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宇凌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探出头来观察。
黑影正在一片黑暗中快速移动,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了如指掌。
就在于凌决定继续追踪时,他感觉脖子一凉,冰冷的刀刃贴上了他的皮肤。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动,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开口。”
于凌全身一震,心跳骤然加速。他尽量保持冷静,但额头上的冷汗还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刀刃的冰冷触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他感到自已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
“女侠饶命,我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了你?”
于凌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但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近日邪祟肆虐,你昨日死于勾栏瓦肆之中,如今却完好无损,定是邪祟化人。”
于凌震惊地看着黑衣人,急忙辩解,“不,这是误会!”
事关生死,但不知如何解释。
黑衣人的刀刃微微用力,于凌感到皮肤被割破的疼痛。
他努力抬起头,试图看清黑衣人的脸,却被强烈的月光刺得眼睛微眯。他知道自已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以免惹怒对方。
黑衣人四下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刀刃稍稍离开了于凌的脖子,但依然紧贴着。
于凌感到刀刃的威胁稍减,迅速思索如何脱身。他努力放松身体,尽量不激怒黑衣人。
“请你冷静,我真的不是邪祟。你可以狠狠检查我的身体,是否存在异样。”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吹来,于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喷嚏竟然吹掉了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一愣,立刻用手捂住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与羞愤。她的声音透着气急败坏的愤怒。
“你…你!”
于凌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面罩掉落后,黑衣人的面容显露出来。
但夜色昏黑,只能看清她的双眸如同深潭般明亮,带着一丝羞恼与愤怒。
黑衣女子恼羞成怒,挥拳向于凌打来。于凌勉强闪避,但依旧被打中肩膀,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我让你笑!”
黑衣女子怒吼着,再次出手。
于凌连忙闪避,两人就在院子里你来我往地打斗起来,动作之间充满了滑稽和尴尬。
每次出手,黑衣女子都带着一丝羞愤,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她的动作虽然凌厉,但偶尔略显迟疑,这让打斗场面更加滑稽。
于凌尽量闪避着她的攻击,心中不禁感叹对方的美丽与凌厉。
“我真是人,不是邪祟!”于凌一边躲闪一边喊道。
“不信我脱光让你检查。”
于凌此刻穿着宽松的长衫、长裤,可以轻松将衣物褪去。
随后他转过身,迫不及待解开衣带。
这个举动看得黑衣女子顿时紧张起来。
“你想干什么!”
黑衣女子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随即遮住双眼转过身去。
就在此时,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于凌的父亲听到动静,披衣出门,看到这一幕,大声喝道:“是谁!”
于凌见此立刻将衣带系上,生怕叫父亲瞥见这贪玩的蓝月。
黑衣女子一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迅速收回刀刃,脑袋微微侧转,看向宇凌。
“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罢,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于凌捂着受伤的肩膀,喘着粗气。生活不易,一天差点死两次。
“爹,你怎么连保安都不设,差点我又死了。”
“什么保安,你这逆子,次次不让我省心,你快去睡觉,我来值守。”
说到这于凌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老爸真孝顺。
……
小院,侧屋。
于凌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
在原本的世界,自已乃是一个勤奋学习、勤恳工作、竭力赚钱娶妻的“优质男性”。
虽身具诸多知识与本领,却如牛马般四处奔波操劳。
大梁境内,皇权独尊,人权难以保障,今日可为大爷,明日或成太监……
而在这充斥着人鬼蛇神的世界,自已尚无保命之法,在权力与武力跟前,简直如同过街老鼠。
想着想着,于凌不知不觉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