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既然人家都放我走了,我也不敢停留在这里,拍拍屁股,溜溜球。

走在路上,我开始思考起来,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奈何一直找不到答案,只好作摆。

就这样,我随意的朝着一边方向,失落的走去。

现在想来,那小女孩逗我玩其实也挺有趣的,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这么久,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这里全是大山和大树,翻过一座山,还是一座山,大山之间是相互连着的,我所路过的地方全是泥土,坑坑洼洼的,除了虫鸣之声恢复外,陪伴我的是一片寂静的黑夜。

我走了很久,终于,我看见山下,有一点细细的光亮。

刚爬出来的我,对于什么都好奇,这茫茫的大山之中,除了空中挂着的月亮之外,我还没看见过还有东西会发出亮光。

我加足力气走了过去,等我走得十分接近时,我看见,这虽然是亮光没错,但奇怪的是,这里的亮光全是从飞在空中的虫子身上散飞出来的,不止一个,有几百只的数量。

顿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词,萤火虫。

背景是大山、脚下有花朵、旁边是一棵棵的树木…这美妙场景让我看得韬韬自醉起来,这是我出来,第一次看见如此美丽的新世界。

我没有去打断他们,因为我害怕我的前去而导致了这些萤火虫会全部飞走,这是我不想看见的。

其实,在这安静的看着它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远距的山边打了好几声鸡鸣声,我听见这声音都第一反应就是要睡觉,这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吧。

我左看右看,最终目标选择在前面的一处田地旁边,那里有一个小型山洞。

我看了看还在飞舞中的萤火虫,转身就走进了山洞之中。

还好这里全是大山,拥有着许多的洞穴,有大有小。

进入山洞内,里面除了些许水迹外,就是凹凸不平的白色山石。

我走到最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躺着,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就在我睡得正香之时,山洞外隐隐约约听见有一帮人在唱歌。

“嘿诶~包谷洋芋快来种诶”

这一听就听得出来是一群大爷在唱歌。

下一刻,又有一群大妈接上了下一句歌词。

“嘿快来种~”

“大家一起来种包谷诶~”

“嘿一起种~”

……

它们唱了很久,起初我还以为他们飙两句就会离去的,谁知道,一唱就是一整天。

关键是,本来就听得烦,洞口外又有两个脚步声走了过来。

它们在洞口外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其中一位声音粗糙的人说了句:“二嬢二嬢,你要当我家婆娘不当。”

那个被叫做二嬢的迟疑了很久,才回复道:“你这个浪骚蹄子,我不想跟你说话,哼”

“咦,二嬢,不当么就不当咯嘛,改天我在问你当不当。”

就这样,这两人就在洞口足足聊了大半天,而我却一整个白天未眠,得亏我不会说话,要不然我就算是骂也要把他们两个给骂死。

唱歌打扰我睡觉也叫算了,还跑来我这里谈情说爱的。

我被这样折磨快一天了,等到太阳逐渐削薄时,我才得以安宁,而刚才站在外面的那两位也早就走了,那些唱歌的也是一样。

太阳完全落了下来,天色也暗淡下来。

我虽然白天被他们给打扰了睡眠,但晚上的我,莫名其妙的就充满了活力。

我的肚子有一丝微微的空虚感,他好像给我传达了一个消息,要出去找吃的了。

我就这样,慢摇慢步的走着。

这时,在我的右边方向,一阵鸡鸣声,呕呕呕的高声叫起,叫得很大声,很响亮。

我的脑海不知不觉的就又浮出一条知识。

憨包鸡!

为什么脑海中会突然想出这一条关键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

我寻着声音来源前进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便看见一个十分简陋的茅草屋竖立在我的眼前。

在茅草屋的旁边,是比他还小的瓦片房,瓦片房的前面有栅栏围着,栅栏里面养着三只鸡,其中一只又开始呕呕呕的叫喊起来,他不仅在叫,同时还在玩着类似于球形状的物品,我知道,这一定是刚才大喊大叫的憨包鸡。

这时,我听见茅屋屋的中门板板被取了下来,紧接着出来一位口吐芬芳的老人指着那憨包鸡骂道:“你家妈的,你在叫,在叫老子打死你信不信,真勒憨,白天不叫晚上叫的,你给老子等到,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老人说完就将板子放了回去,转身走进了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