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重来了,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是阿碧的精神世界里可以啊。毕竟阿碧是主体,一念存一念泯灭。身边的喧闹像是万花筒一样随意摆弄流转,再努力一下,说不定就会出现在病床上了。
但是一直在脑海里边这么冲撞错乱会不会脑筋不够用了呢?万一变笨了可怎么办?一切毫无章法地乱来或许只是欲望上的快感,但在身心之中绝对是十足的损失!
唯一能够爱护自己的只有自己了。
阿碧还是那个阿碧,或许是童年创伤下叛逆而闭塞的模样,在剧本的叠加之中成了真实。方子贺的模样应当是曾经来跟她问候的姣好新人。
所有的思考都在大家注视中发生,其他人似乎不存在,即便她不解地撇嘴,一切也无可厚非。有一种可笑的结论是自己赤条条玩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思维让她的自尊表示抗拒和怀疑。
在老爷眼中,阿碧直勾勾地看着方子贺失神,这分明是爱与真实的见证。看来自己也要对夫人更好一些了。
在夫人眼中,阿碧的失常可能是怀孕的忐忑和忧虑所导致的,对老公都如此紧张兮兮,之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咯。看来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心态平和,真是不错。
在方子贺心中,阿碧的注视让他面颊潮红,小鹿乱撞,还是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呢。看来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有着落了。
阿碧似乎对于眼前卷土重来的男人毫无惊讶,只是打着哈欠示意自己的困乏,随即众人识趣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她一人。
阿碧想要让大脑休息,就必须停止思考,她躺在床上,想象自己是当年的埃及贵族,正在接受层层的包裹,直到将她的皮肤包裹,一层又一层。
忽然幽闭的担忧让她不敢睁开眼睛,害怕生动的想象力让她的思想成为现实。似乎手边已经能够触碰到纱布特有的粗糙质感。阿碧连忙大喘气,猛地睁开眼睛。
不经意的举动让她撞见了天花板的形式变化,像是信号错乱一般世界开始胡乱反转动摇。
“听得到吗?”声音传来,应该是当时的医生。
“听得到。”阿碧弹坐起来,脸上挂着狂喜的滋味,等候对方的回应。
“你在想什么!”对方忽然语气急转直下,“为什么干扰四维空间的稳定性!你到底是谁!”
奇怪,声音怎么变了,难道我不是我吗?阿碧想着。
“我当然是阿碧了。”阿碧脱口而出,却又连忙补上,“阿碧玉金枝的李尔兰!”
“不可能,不可能!李尔兰的自我意识不可能这么高昂。”对方的声量忽然变小,“你看这个数值8.7分,超过了正常的2分。如果是这般那肯定是脑子里有什么不同东西的入侵。知道吧,同学们,就像是电脑病毒一般。”
“你到底在说什么?”阿碧不解地问。
“同学们这是大家的课后作业,请思考研究数值超出正常范围的时候应该用哪几种途径去遏制?”说完,声音之外传来了响铃,又是一阵轰乱的声响。
“你到底有完没完,快点救我出去!”阿碧大喊,对方一时没有回应,只有一点点稀疏的声音,“喂!喂!”
“你倒是演完了没有?”忽然声音又变了,阿碧只觉得头晕目眩地难以忍受,闭上眼趴在床上,呻吟着这才缓和了一些。
阿碧没听见任何声音了,耳朵开始鸣叫。她痛苦地重新倒下,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时空崩裂,出现了熟悉的老汉。
“你还是丝毫没有长进啊?虽然环境造人,但是你却是因环境而改变但不离本性呢?我看了都很难受,你就别想着逃跑吧?李尔兰?”老汉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变得格外斯文,低头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漠不关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