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南向阳就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您好,请问是南平之的家属吗?”
南向阳一听说是医院的电话,以为爸爸出了问题,急忙回到:“是,我是他儿子,我爸爸怎么了?”
“请家属不要着急哈,给您打电话是通知家属,今天早晨,您的父亲已经苏醒了。”
南向阳很激动:“谢谢,谢谢你们。”
南向阳收拾一下打算出门去医院,一开门刚好碰到要进来的季白榆,一瞬间,昨晚上的画面全部在脑海放映,抓在门把手上慢慢收缩:“姐,姐姐。”
季白榆看着眼前小朋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浮现一层红晕,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这么着急是要去医院吗?”
“??姐姐怎么知道?”
看着一脸惊讶的人,季白榆笑了笑没回答。
“来,先吃饭,吃完饭,我载你去。”季白榆拉着他到餐厅的凳子上坐下。
南向阳忍不住怀疑,吃饭也不上心。
季白榆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笑了,还真是小孩子,有什么事都藏不住。
首济附属医院
南向阳下车后,就立马奔向病房,透过门窗,看着爸爸已经醒过来了,他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他对爸爸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从自已有记忆以来,见爸爸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要说多爱他,他自已其实没觉得。
要说不爱他,可是当知道他出事,自已心里是着急的,在医院看着他比与记忆里的样子苍老了许多,他是有些感触的。
季白榆看着刚才明明很着急的人,如今却踌躇在门口不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
南向阳摇了摇头:“我先去找医生问问情况吧。”
季白榆牵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
南向阳抓紧了手中的温柔:“嗯,谢谢你,姐姐。”
“乖,一切有我在,不要担心。”季白榆说着揉了揉他的头。
南向阳觉得自已彻底没救了,他一碰到姐姐,脸就会红。
季白榆对于他的反应,只是宠溺的笑了笑,心里实则很愉悦。
他们进入医生办公室后,南父的主治医师就起身打招呼:“季总。”
季白榆态度随和:“嗯。过来主要是想咨询一下南平之的情况。”
主治医师非常专业:“季总,患者南平之如今各的项指标都是趋于平稳正常的,之前的化工原料中毒,经过治疗如今体内毒气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您提出的假肢安装,这边也已经在安排了,下个月就可以安装,刚好3个月,肌肉已经基本萎缩定型,是最佳安装时间,关于术后不良反应或者是否复发还需要后期具体跟进患者的身体状况,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成功率是90%的。”
“嗯,麻烦李医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医生应尽的责任。”更何况,院长可是说了,这位季总,是医院的最大投资人,这是金主爸爸啊。
“阳阳,还有什么想要问李医生的吗?”
“没有了,李医生已经回答的很全面了。”南向阳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因为姐姐,只是没想到她会提前安排假肢,就是假肢的钱....
两人出了李医生的办公室,季白榆发现小朋友的情绪不高,有些不明白,一切不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吗?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季白榆捏了捏他的耳垂,他的耳垂一下子就红了。
南向阳不自在的想把自已的耳朵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姐姐,在医院呢~”
季白榆看着他的样子勾唇一笑:“怎么不开心了?”
南向阳被这样一问,有些羞愧,低着头,两个食指紧紧勾着:“姐姐,假肢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季白榆一听这话,直接冷脸,语气也没有了温度:“好呀,给你爸爸安排的假肢是国外引进的最好的,价格倒也不贵,就15万左右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啊?要不要再打个欠条?”
南向阳在她开口就慌了神,完全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是想着她生气了,该怎么办?
季白榆直接捏住他的下颚,眼神冰冷,嘴角微勾:“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只是对上小朋友害怕的眼神,季白榆心里一下子就软了,抓住他的手往天台走去。
“阳阳,我跟你说过吧,你要乖一点待在我身边。”季白榆没有看他,眼神望向一望无际的天边。
“记得。姐姐,我错了。”南向阳知道是自已跟她太见外了,惹恼了她,可是....
“你错了?你知道你错哪了吗?”
“知道,可是我,可是,假肢的钱太多了,我不能总是这样平白无故的一味的只接受你的好,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他太没用了。
季白榆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对你是奔着结婚,一辈子都在一起去的,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忘,可是,那个是你个人财产,跟我们的关系没有关联。”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在一起交往,然后结婚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不是的,不是的,根据婚姻法规定,你现在获得的财产属于婚前财产,并不能容纳在夫妻共同财产里的。”
季白榆气笑了:“我可以签婚前财产协议,也可以过户,也是一样的。”
看着还要说话的人,季白榆有些无奈,直接用实际行动将某人的嘴堵上了。
南向阳的脸再次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清澈的眼睛眨了又眨,姐姐怎么又亲他?
季白榆看着眼前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的小朋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季白榆移到他的耳朵处:“你确定还要再跟我争论这个财产分配的问题吗?”
南向阳现在的脸已经像是沸腾的热水,烧的滚烫滚烫的。
“不,不争 论了。”
“以后,听不听话?”
“听,听话,都听姐姐的。”
南向阳此刻已经完全宕机,不能思考。
季白榆狡黠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发:“真乖。”
小朋友的嘴很甜,软软的,很让人上瘾,还想亲怎么办?不过再亲,她怕吓到小朋友,还是算了吧。
季白榆满意的将人抱进怀里。
南向阳此刻脑子里全然只剩下了:姐姐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熟练?
他每次被亲的不能呼吸时都会及时抽离。
姐姐的吻他好像都很喜欢。
轻轻一啄,像是绚丽的烟花让他满是欢喜。
深入交流,似火中玫瑰,有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