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桌上放着托盘和粥,姑娘转身,轻轻将房门关上,躺在床上的夏裕新一副浅睡的模样,姑娘搬过凳子,坐到床榻边沿,右手杵着脑袋,左手向着夏裕新脸上去
夏裕新恍惚之间只觉脸上有虫蚁爬过,脸上肌肉阵阵微颤,轻轻晃了晃脑袋,那感觉仍旧不依不饶,夏裕新右手伸出被子
“啪”,左手传来痛感,本来垂头窃喜看着夏裕新撸嘴挤眼的她一个哆嗦,抬头看着夏裕新
夏裕新巴掌落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猛然睁开眼睛,右手抓住了脸上的那个东西
姑娘有些羞涩,右手匆匆举起捂着嘴巴,左手假意挣扎着,夏裕新松开右手,姑娘捂着嘴巴,起身就往桌边去
“不,不好意思”夏裕新吞吞吐吐的话语让人忍不住发笑,“你背上那个东西好吓人,”姑娘的话语错乱,有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味道,想是心里太过紧张了罢
“奈何了尘意,有故勿言人,”夏裕新话语里带着无奈,坐起身子,一双手垂在被子上,眼泪闪着泪花
“自己说的不受世人待见,缘由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那你又怎么知道一已所执,心衰气怯,不过只是一叶障目,自欺欺人而已,”姑娘的话语落下,夏裕新脸上却是惊慌
“那,姑娘你说,像我这种东西,配做这繁华人间的一个过客吗,”夏裕新闭上双眼,似问非问的语气,等着姑娘一个回答
“道承李洛一有言,万物皆人间所需,枉己生死,是为自妄而负恩非人也,你,”
“他是圣人,言语自然以善谋德,他说万物存在是有必然存在,自己自甘堕落,生死随兴,连畜牲都不如,”姑娘被夏裕新打断,夏裕新的解释,自然是对古书圣言的偏执己见
“君心超凡寻圣道,悖逆圣言心无愧,”姑娘右手放在心口,花容失色,左手杵着桌面,并未转身,却能从话语里听得出眼里有了泪水
《天剑录》:也曾陌生渐相识,相逢亦是陌生人,难忘过往已如此,何故不弃从前影,昔年誓言心中忆,回首不在旧时人,可惜不是之前你,却想再现当年情,一生一世人间喜,恍惚又见相恋景(姑娘想起《天剑录》末页上的这些话,眼泪落下)
“恨君了却情爱意,不悔青丝随云行,”姑娘哭着打开屋门离开了,留下房间回荡这局哭腔怯语
夏裕新摇了摇头,脸上冷笑,仿佛是笑姑娘蠢,又或是笑自己,自己这种东西,老天爷厌恶,家人憎恨,天下对自己有怜悯之心的人少之又少,自己更是自寻死路种了绝命蛊,怎么,万念俱灰,老天爷会摆自己一道
李天衣架火烤鱼,师兄则端坐溪潭,真锋立在巨蟒钻入的洞外
两人守了几天,那巨蟒却是毫无异样
“师兄,要不咱们走了吧,马儿还在外边呢,”李天衣右手拿着木棍,鱼儿表皮焦黑,木棍穿透其身体,一阵轻烟燎燎升起
“道,心可寻得,行,亦修方才成,”溪潭端坐的青年冷冷回道,李天衣脸上不悦,垂头看了看右手木棍上已经熟透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