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再去睡一会儿,我去把碗洗了。”说着阮清宁站起来,却被傅宴辞拉着不让动。

“怎么了?”阮清宁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洗,你照顾我了一晚上,你也去睡会儿。”傅宴辞态度强硬,大有一副你不去休息我也不去休息的架势。

“好,走吧,我陪你。”阮清宁也不坚持,拉着他回到卧室,把他按到床上。

“你快睡。”阮清宁帮他带好被子。

“你呢?你怎么休息?”傅宴辞看向她。

阮清宁在他房间看了一圈,“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下就可以了。”

傅宴辞不乐意,本来就没有好好睡觉,在沙发上怎么能睡好?

傅宴辞掀开被子,抱起阮清宁放在床上,然后他也躺上去,盖好被子,把阮清宁抱在怀里,“就这样睡。”

阮清宁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偷偷笑,这个男人,越来越主动了。

喷出的气息洒在他的胸膛,傅宴辞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却忍住没有说话。

想着想着,阮清宁确实是累了,虽说在床边趴了一会儿,但是毕竟不如床上睡得舒服,阮清宁在他怀里睡着了,呼吸绵长。

察觉到阮清宁睡着以后,傅宴辞低头看向阮清宁,珍惜且郑重地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抱紧阮清宁,傅宴辞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失眠,没有噩梦。

不知睡了多久,阮清宁睁开双眼,天已经黑了,窗户外面灯影绰绰。

“醒了?”前方传来傅宴辞的声音。

阮清宁望去,只见电脑发出微弱的光,照在傅宴辞脸上,阴暗不明。

“现在几点了?”阮清宁坐起身,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在傅宴辞神拜年睡觉很安稳,很安心。

“已经快九点了,饿不饿?我已经让人做好了晚餐。”傅宴辞放下手里的电脑,起身走到床边。

“唔,有一点。”阮清宁摸着空瘪瘪的肚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就中午喝了点粥,不禁饿。

“你呢?吃了吗?”阮清宁下床穿鞋。

“没有,我等你一起吃。”傅宴辞看着她白白嫩嫩的脚趾头,一个一个像玉一样,染着红色的指甲油,艳丽动人。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就中午喝了点粥,现在肯饿坏了吧,赶紧去吃饭。”阮清宁连忙下床,拉着男人到餐桌边。

果然,下午的晚餐就丰盛多了,鸡鸭鱼肉,什么都有。

阮清宁饿坏了,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傅宴辞宠溺地看着她,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

“你也快吃,不要只管我。”阮清宁抽空提醒一句。

“好。”傅宴辞也夹起饭菜。

饭过三巡,阮清宁终于吃饱了,靠在椅背上,用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吃饱了吗?”傅宴辞笑着看向吃饱眯眼的阮清宁。

“饱了饱了,太饱了。”

吃完饭,两人来到阳台上,隔着栏杆俯瞰着城市底下,灯火阑珊,马路上繁忙的交通,在这个快节奏的生活里,难得寻到一处安谧。

傅宴辞看着身边的女孩,欲言又止,阮清宁知道他想问什么。

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阮清宁心思恍惚,“有酒吗?”

“有。”傅宴辞拿来一瓶度数不高的红酒,给她倒了一杯。

阮清宁接过酒杯,顺带把整个红酒瓶也拿过来,朝他一笑,“你可不能喝酒,身体还没痊愈呢,下午又忙工作。”

“好,我不喝。”傅宴辞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阮清宁喝了口酒,脑海里搜素着久远的记忆,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缓缓开口,给傅宴辞讲了个故事。

在她小时候,阮父阮母不知为何把她送到国外,在那里,她一边读书,一边去看医生,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医生。

在学校期间,阮清宁的成绩一向很好,很受老师和同学的喜欢。有一次学校组织一场毕业晚会的时候,阮清宁作为学校的校花,去跳了舞会的第一支舞。

跳完出来,在宴会厅的草丛中发现了两个像乞丐一样的人,他们穿着破破烂烂,但是其中一个人的眼睛格外明亮,里面充满防备。

阮清宁以为这就是路边的乞丐,然后把她身上的钱以及首饰,都送给了他们,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但是她不知道年龄大一点的男生看着阮清宁远去的背影,心生波澜,小一点的男孩子却非常气愤,气愤阮清宁把他当成了乞丐,气得把她送给他们的东西都扔掉了。

阮清宁以为从此以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在一次学校组织的户外探险活动中,阮清宁被几个外国人设计,骗进了深山老林里面。

到了晚上,周围都是蚊虫蛇蚁,还有野兽的吼声,阮清宁害怕极了,躲在一处石头后面,抱着胳膊蹲在地上,低声哭泣。

没想到又碰到了那两个人,只是这次他们没有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反而一身西装领结,标志好看,阮清宁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直到那个年龄小的男孩子嘲笑她,她才重新认出他们。

把她救出来以后,阮清宁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漾城陆氏集团的少爷,前段时间被人睡啥踩躲到那里,现在他们已经回到陆家了,年龄大一点的叫陆嘉余,年宵小一点的叫陆奇商,同父异母的兄弟。

后来阮清宁和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只要有空就和他们一起玩,陆嘉余身为陆氏集团的接班人,每天受到的都是严格的训练与学习,反观陆奇商,在哥哥的庇护下,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为了避免阮清宁再受到伤害,陆嘉余带着阮清宁一起,学习散打、跆拳道、开枪······只要是他会的东西,他全部交给她。

只是好景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陆嘉余突然就变了,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和阮清宁见面接触,也不和陆奇商亲近,反而把他们两个都赶走,不允许他们进入陆家。

那个时候陆奇商哭过、闹过、崩溃过,但是陆嘉余就是铁了心,不见他,不要他。

阮清宁也不清楚原因,后来她回国,陆奇商还是在漾城,不过成为了漾城猎焱组织的大队长,处处和陆嘉余凡者干,陆嘉余干什么他就抢什么。

陆嘉余虽然不搭理他,但是看得出来处处迁就他,大概是有什么原因吧,但是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