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惜又安抚了少女几句,便起身将南宫涉送了出去。

“多谢殿下帮忙,殿下若是还有公务要处理,民女便不留殿下了。”

南宫涉撇了撇嘴,想留下的话就在嘴边,但又怕她误会自己太过轻薄,只能也说有公务,带着手下离开了。

沈惜惜让盈翠今日贴身照顾付小姐,自己则让霜儿又收拾出一间房间,暂时住了进去。

少女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她本是一个现代人,名叫葛心柔。父亲家暴嗜酒又好赌,她五岁那年,父亲酒后打死了母亲。

从此父亲进了监狱,她和奶奶一起生活。

奶奶靠着捡废品供养着葛心柔读书,二人虽过得清苦,倒也其乐融融。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几年后,奶奶被确诊了胃癌。

她本想辍学打工为奶奶治病,但奶奶不许,奶奶只是笑着抚摸她的脸颊,让她不必担心,自己不疼,而且她年纪大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不怕的。

但她不能不管,只能每天放学偷着打点零工,只骗奶奶学校的灯亮,自己是在学校看书。

这种日子一过三年,三年后的一天,成氏集团的人来找她表示总裁愿意资助她。

奶奶的治疗费,成氏集团愿意全额资助,而且除了学费,每月还给她三千生活费。

三千对于这个小城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很感激。

她本以为当自己大学毕业,自己就可以跟奶奶好好生活在一起,却没想到,她的父亲这时候刑满释放了。

葛父从外面回来时,从嘴碎的邻居那里听说了成氏集团资助女儿的事情,便回家翻箱倒柜,开始搜刮起来。

她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奶奶被推倒在地,葛父手中拿着藏在床底的存折,高兴的看着里面的余额。

里面有五万多块,是她攒下的生活费,想着以后有能力了,要将钱还给成氏集团的总裁。

葛父看到女儿回来,慌忙将存折藏在了衣服里面,葛心柔疯了一样的撕扯着葛父,说着那是奶奶下个月的治疗费。

但葛父却狠狠的将女儿推开,转身就走。

葛心柔哭着坐了起来,跑到奶奶面前,查看奶奶伤势。

好在送医及时,奶奶并无大碍。

成氏集团的人听说了这件事,派了专人来慰问。

奶奶的治疗费成氏集团的人说他们负责,但葛心柔没有告诉他们就连她的生活费也被父亲抢走了。

她不想事事伸手,想着自己再打工,赚取生活费。

她再次找了个炸鸡店服务员的工作,小城的取款机不多,当时的手机支付系统也不是很普及,她在餐厅附近找了个取款机取了这个月的工资便打算往家里走。

但当时天已经黑了,漆黑的小巷子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手里拎着酒瓶,斜靠在墙边,不怀好意的往葛心柔这边看。

她很害怕,但这是回家唯一一条路,她只能壮着胆子往前走。

她拿起电话,装着打电话,强装镇定。

但那醉汉却不管她是否真的在打电话,直接一酒瓶砸在葛心柔脑袋上。

葛心柔被砸倒在地。

醉汉抢过她的包包,将里面两千多块钱全部抢走,又在她身上翻了翻,确定没有别的首饰之后才离开。

临走之前还踢了她一脚。

就这样,因为那条街道几乎没有行人,她又因为受伤发不出声音,只能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逐渐没有了生机。

她穿到这个世界时,发觉自己身处一个破败的房子里。

她躺在草席上,脑袋痛的要死。

但脑袋里零星的记忆告诉她,她是被绑架了。

她偷偷观察四周,发现那些看管她的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她,她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出去,直接跑了。

几个看管她的人一开始没注意,只觉得背后刮起一阵风,反应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是她跑了,这才让她多了几秒逃命的时间。

她一开始并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但她在沈宅休息之后,睡了一觉,才有一些关于这个身体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穿过来的这个身体是英国公府嫡长女付心柔,付心柔母亲因产子被人害死。

在她的印象里,英国公对自己并不在意,只听继母陈氏的,陈氏也有一个女儿,叫付心蕊。

原身之所以会死,还是陈氏母女的手笔。

陈氏说带她们两个姐妹去山上烧香,烧完香之后,陈氏说让她们两姐妹在厢房稍事休息再返回。

她们两姐妹便被安排在不同房间休息,原身独自一人在一个房中休息,没多久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便是被绑在那间小房子里,那伙歹人见色起意,想要玷污原身。

原身奋力挣扎,结果脑袋撞到墙壁,就这样,葛心柔来到了这里。

那伙人看付心柔没了气息,吓得谁也不敢靠近她。

葛心柔醒来听见那伙人小声议论,打算要将她找个偏僻地方埋了,毁尸灭迹, 吓得她趁人不备,爬起来就跑了。

后来被沈惜惜所救,才算安全。

她推门走出了房间,不让盈翠跟着,说想散散心。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后院,见一男子正在院中打拳,一招一式,甚有章法,不知不觉,便看的入了神。

沈宝成正练着,突然感觉有人看自己,回过头发现是一位不认识的少女,马上收了招式过去行礼。

“不知这位姑娘您是何人,因何出现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