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子均,丞相可得知了,某之前对街亭一战的规划。”

叶樉将印信收了回去,淡淡开口道。

他之前在被王平囚禁的那两天里,无所事事,于是就把之前欠下的前情提要到看了一遍。

其中刚好就有这段,叶樉想利用这点来做文章,以帮助他完成支线任务。

“啊?什么规划?”

“就是层层阻击张郃,将其全歼于略阳!”

“哦,这个嘛.......”

王平一阵苦笑,心想这不是你用来迷惑那信使所说的胡话吗?骗骗几个不懂军事的人还行,告诉丞相,只怕你的脑袋,我王平是真的求不动了。

“自然是没有。嗨,现在的任务是守住街亭,管这个干嘛呀!”

“啊?什么?子均你误我大事!误了丞相北伐大业啊!”

“啊?”

王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要不是我在信使面前配合你演出,在给丞相的信中为你竭尽全力的为你求情,那你只怕是仅违抗军令一条,你就不知道怎么死了。

“幼常,你把话说清楚,某是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抹黑某!”

“哎,何你说不清楚,拿笔来,我要赶快给丞相书信一封,不然则万事休矣!”

王平见状,也不免被他的举动给影响了,纵使心中再有多大的困惑,都先压了下来。

叶樉立刻就在一捆竹简上写下了,他的计划,然后,又命人快马加鞭的往丞相那送。

“幼常啊,你要给我细细说一下,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不然某今晚都难以入眠!”

“唉,子均啊!唉,怎么和你说呢?”

叶樉想了又想,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子均啊!我不是说过守住街亭固然能抵挡张郃,但是收服不了陇右各郡的魏国势力,这些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不会投降。

再者,赵将军那估计很快就会被曹真识破,届时,就算我们能挡住张郃,但是你难说曹真会不会派人沿陈仓走渭水来援上邽,当年张郃就是走的整条路才拿下了陇右。

届时我们将面对三方的压力,我军兵少,不可能在一时间拿出那么多的兵力去应对,眼下有了能消灭张郃的机会,我们为何不先消灭张郃!”

王平用手抵住下巴,微微思索了一阵,像是被说动了。

“王将军,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犹豫了,你就听我的吧!”

“伪魏现在倾国之力,可以召集四十万精锐之师,而我大汉呢?十万,估计都悬,能打的更是可能不到六七万。敌我差距悬殊。

非是如此丞相断陇也不会,只派出我们这一万人马来守街亭,而是会把四条陇道全部锁死,已绝后患。

如此恐怖的差距,非是一朝一夕可以逆转的,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消灭掉张郃的有生力量,以为丞相分担,为大汉分担。”

王平听的是一阵云里雾里的,又是什么敌我差距,又是什么有生力量的,总之他王平不懂,但是却有一股力量推动着王平,让他相信面前这个男人说的是对的。

“某虽不才,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王平朝叶樉拱手道。

“好的,就等王将军你的这句话了。”

随后,叶樉将之前早已经准备好的计划都跟王平说了一遍,中间王平几次表示反对,但都被叶樉给说服了。

.......

两日后,张郃亲率三万精兵前来攻打街亭。

在那日张带大军回营,做戏稳定军心后,张郃就把自己关在营房里不断的推演着蜀军的下一步动作。

终于到了昨日,他得知了蜀军在街亭城军营着了大火,很多城防工事被焚毁,蜀军大部分人都转移到了南山大营里去。

张郃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今天一大早就亲率三万精锐魏军前来进攻街亭,又派剩下的一万魏军强去夺了蜀军的南山水源地,最后留下老弱在原地守家。

南山的魏军很快就成功了,张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眼下他可以全力进攻街亭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骂一遍马谡这个庸才,要不是他把大营建在南山上,那恐怕要够他张郃难受一阵的。

“哼,马谡小儿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一点匹夫之勇!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张郃此时心情极好,脸色明显较之前好了很多。

“将军,我军已经准备完毕,是否要下令进攻。”

张郃听了,闭上眼睛,微微颔首,脸上是压不住的笑。

想当初他老乡张辽在合肥涮十万,硬生生的把他耍成了五子良将,而他张郃呢?在曹魏的西北硬是做些下脏活累活,才勉强成了五子良将。

而如今,他马谡居然送了他这么大个礼包,这简直比涮十万还要轻松。

“想我老张戎马半生,还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张郃在心里叹道。

“传令全军,听号角命令,待一会冲锋的号角响起,全军压上,不给蜀军任何反扑的机会。”

“我大魏的男儿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冲啊!”

张郃一马当先,随后号角响起,一时间大地上尘土飞扬,仿佛如地震了一般,这点就连在南山的叶樉也感受到了。

“将军,魏军开始攻城了,我们该怎么办?”

莱须此时脸上写满了焦急、慌乱、无措和不安。

反观叶樉,此刻还在悠哉悠哉的刷牙洗脸。

“哎,急什么,不是还有,王平将军的嘛!你去看看,我的洗澡水烧好没有!”

“将军!”

莱须很无语,他从未见过有像叶樉这样,在敌人大军压境的时候,还能想到要洗澡,还是用热水洗!要知道,在古代用热水洗澡,那是多么奢侈的东西!

更何况叶樉还是想要用热水来泡澡,那就更奢侈了。

“唉,看你也是一个闲不住的,这样,我先去洗澡,你去派人盯着,街亭一旦失守,你再来找我。”

“啊?”莱须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若是擅自打扰某,某必会用军法处置你。”

说罢,叶樉转头就去泡澡,只留下莱须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