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三箱啤酒,你们谁要?”李知简打开储物柜道,指了指藏在储物柜角落的啤酒。

“多少度的?”我走过去想弯下腰。

“还好8°,是强爽。”

“那给我来一罐吧。”我思考片刻,接过啤酒。

“我也来一罐。”白言走过去。

李知简拿了一罐,又甩了一罐给王秦彦。

“我算了吧。”王秦彦将酒放在地上。

“万一有丧尸,到时候我们都喝了,怎么办?”

“装。”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

“你会救我们?”白言冷冷道。

王秦彦失语。

“别吵了!这学校现在很安全。给我也来一罐。”千萱皱着眉,白了王秦彦一眼,打开抽屉挑了一罐。

“馨,你不要?”我抬眼,嘲笑式的看着她。

“哼。”她低头一颦,撩了一下刘海,缓缓摊出手。

李知简将酒放在她掌心。

我和白言,王秦彦坐在一边,其他三个女生走在一边,我们几人背靠着床对坐在一起。

打开酒罐,大口灌入,这个没有太重的酒味,喝起来更像是饮料,和芬达的风味差不多。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畅快的感觉。

“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我感叹道。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白言附和道。

“王秦彦,你干嘛坐在我旁边啊。”我问。

“那边都是女生。”他望着手中的酒瓶,迟迟没有打开。

“我不是女的?”我没有抬头,手指扣着易拉罐的锁扣玩,喉咙已经有了异物堵塞感,我看了看配料表水,白砂糖,伏特加。

有了伏特加就不能喝太快,现在我真的好想吐,我皱紧了眉头。

他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手中的酒。

“神经。”我白了他一眼。

“可是李知简还在那边给你留了位置哦。”白言看向李知简打趣道。

李知简的脸瞬间红了。

我即使很难受却还是止不住地嘴角单上挑,斜过脑袋看着他。

白言应该是观察到了我的不适,拍拍我的背,

“要不要我陪你去外面透透气?”

我现在完全不想动,微笑着摇了摇头。

“呵。”他撇过脑袋,对着窗外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冷笑,打开酒罐。

两个小时过去,又半罐啤酒入肚,我已经完全醉了,月色朦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充斥着一种微妙的感觉。

我胸口又闷,身体又热,有种说不上来的窒息和难受。我烦躁的扯动着衣服,试图降温。

白言突然将我搂进怀里,我眉一颤

“燕儿,不要离开我。”

他搂的更紧,但是他这一搂,我更想吐了,食物已经到达了喉咙。

“我不想在失去你了。”

我挣扎,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燕儿……

那是我的小名,小时候爸爸妈妈外出打工,我和奶奶住在杂院儿的时候,和我玩的最好的白哥哥给我起的名字,我们一起玩了七年,每天基本就是早上起床开始和他在一起,晚上睡觉即使都各回各家了,他还会偷偷跑来我家,给我讲故事,和我玩游戏,那时还小,思想单纯,没有多想,觉得这就是朋友之间的正常玩闹。

等等,白哥哥?白言?

我激动的立起身,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推开他

“白,白哥哥,你是白哥哥?”

自从我十岁那年爸妈把我接走后,唯一一次回村就是把奶奶被接到城里来,但是我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看见白哥哥,后来我就再也没回过村子。

四年了,快五年,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人,七年以来,我早已对他产生了浓厚感情。

白言微笑着点点头,他脸颊泛红,眼眶湿润。

“不是,你俩搁这认亲呢。”千萱躺在王甜馨的腿上,王甜馨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别打扰好吗。”我无语。

这时一声咳嗽在我耳边响起,是王秦彦,我看了看,他已经喝了两罐了。

“你难受啊。”李知简立马站起来。

王秦彦摇摇头。

我也有点担心,转头看向他。

他脸憋的通红,紧皱着眉,低着头,不说话。

我拍了拍他的背

“难受的话,深呼吸。”

他抬眸,月光撒在他的睫毛上。

“李知简,你可以扶他出去透口气吗?”

王秦彦摆摆手,站起来,上了我的床。

李知简瞬间黑了脸,

“干嘛睡别人的床啊。”

王秦彦没理她。

她见王秦彦没理她,对着我假惺惺地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哈,你睡我的床吧。”便走过去帮他脱鞋,盖被子。

安顿好他后,便也上了床。

“你们俩。”我开口。

他们没有回答,我缓缓站起身,轻飘飘地走向他们。

白言也抬起头,指尖在地上来回滑动。

我低下头,一巴掌拍在王秦彦身上。

他身子一颤。

“你干,干什么。”李知简立马坐起来。

谁知他竟然伸手直接将我向下扯去,还没等我反应,我已经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

“滚开。”

我立马推开了他,嫌弃的擦着脸,突然一阵眩晕感直冲头顶,我摇摇晃晃地找不到方向。

白言起身扶住我。

慢慢的我睡意更加重,眼睛睁不开了。

我拿起还有半罐的酒瓶,打算再喝一口,白言的手却挡住了瓶口。

“干什么!”我大喊。

“别喝了。”他有些担忧地开口。

“别管!”

说罢我又感到一阵眩晕,不行实在撑不下去了我脑袋依在白言的肩上,

“哥,这几年你去哪了。”我突然一下又冷静了,轻轻地开口。

“找你。”

“你去城城里一年后,我也去了。”

“找了好久,才知道你在金华。”他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好想你……”我道。

“地上冷,睡床上。”他把我抱我起来,放在李知简的床上。

“你帮我擦擦手脚行吗。”我道

现在全市都停水了,水资源十分珍贵,所以我们不能每天洗澡。我还是昨天洗的澡,直接睡觉有点不舒服。

白言拿出一块湿毛巾,沾了点水,帮我轻轻擦拭身体。

“嘶。”我发出了一声。

“怎么了?”

“今天被斧子刮伤了,有点疼。”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开口了。

“我帮你涂点碘酒吧。”

“嗯。”

擦完碘酒,白言也上了床。

他从身后搂住我,脸贴在我背上。

他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肩上,温温的,十分有安全感“哥,其实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可他就是不喜欢我。”我道。

“谁啊。”

“不能说。”

说完,我就彻底睡死过去。

“燕儿,我都这么明显了,你怎么就是不懂啊!”白言小声道。

……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