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重型机枪的火力压制,B小队只能苦苦支撑,艰难推进。
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周姐始终躲在窗户边上,探出一丝缝来,打击露出身子的敌军。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的敌人,用这种点射的方式效率太慢了。
而且时不时有RPG和手榴弹的轰炸,此处狭小的一楼空间根本无法保证B小队完成阵地战。
“不行,躲在后面根本没办法杀完。”周姐拍了拍脑袋龇牙咧嘴的说道。
正说着,一颗黑漆漆的子弹裹挟着劲风突然射来。
“啪!”
正中周姐面前铁窗的钢筋上。
急速的子弹撞上钢铁的清脆砰碎声,在周姐面前瞬间炸裂开来。
随即嵌入墙壁上,激起了一阵灰尘。
惹得周姐灰头土脸。
“卧槽!这么近,踏马的吓我一跳!”周姐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说道,
“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摸到他们后面去。”
说完,周姐便猫着身子贴着窗沿从左边摸了过去。
紧贴周姐左手边的是格里戈斯,一身突起的腱子肉。
外号不愧为“机枪猛男”的格里戈斯,正捧着M249对外面疯狂扫射。
队伍有这一杆杀神在提供火力掩护,周姐放心的很。
周姐正经过格里戈斯后面时,宣泄着火力的格里戈斯突然闪躲飞来的子弹。
浑身一个抖动,翘臀一顶。
格里戈斯圆润健硕的翘臀十分有力,直接将周姐顶飞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冲劲,使得踉踉跄跄的周姐扑哧一下,连滚带爬的摔倒在隔壁窗台。
一个士兵脚下。
摔倒后的周姐彷佛已经忘记了,刚才自己正猫着身子躲避枪林弹雨。
竟然下意识的直挺挺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灰尘似的活动活动关节。
还怒骂了一句道,“卧槽,这格里戈斯的屁股真他娘的猛!做鸭一定很赚钱!”
突然,一道子弹如利箭般射来。
“砰!”
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姐吓得一哆嗦,立刻举起双手,抱着脑袋。
就差抱头鼠窜了。
周姐以为自己要被子弹打穿脑袋的时候,一道滚烫的鲜血溅射,洒在了脸上。
“砰!”
一旁的士兵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脸上还有着鲜血淡淡的余热,甚至鼻腔前还能闻到一丝丝刺鼻的血腥味。
周姐怔怔的望向替自己扛了一枪的士兵,中士法兰。
呆呆的喃喃自语道。
“法兰,好兄弟,姐们等会替你报仇嗷!”周姐愤愤说道,暗暗下定决心。
时不我待,刻不容缓。
受了刺激的周姐迅速猫下身子,从走廊尽头左侧的房间窜了出去。
直插左翼,准备来个偷梁换柱。
穿过破碎的小道,周姐屈身躲在暗巷里一处铁皮桶旁。
熊熊燃烧的铁皮桶内黑烟弥漫,还不时传来一阵垃圾焚烧的恶臭。
但这已经是周姐能够向前摸索的最远距离,都能看见二楼天桥上无数狙击手和RPG导弹正在疯狂轰炸。
再往前探出半个身子,恐怕就小命难保了。
周姐屏气凝神,慢慢调整呼吸,静静等待敌军支援的小队。
突然,一纵叛军小队快步从天桥底下支援过来。
周姐蹲在垃圾桶旁,发现没有比较好的射击角度。
只得冒着生死危险,快步窜到前方一块厚实的水泥板旁。
所幸,没有被敌军发现。
但是,周姐没有贸然出击,而是老练的先扔出两颗闪光弹和手榴弹,封锁敌军视野,扰乱敌人的判断。
然后,迅速掏出榴弹般AK47,对着支援的一纵叛军小队猛烈射击。
霎时间,子弹、榴弹、闪光弹、手榴弹在一群小队中迸发开来。
像是水彩油墨突兀的在黑白水墨中炸裂开来。
顿时,火光冲天,爆炸声四起。
无法招架的敌军小队瞬间溃不成军。
周姐像砍瓜切菜一般无情的收割者毫无防备的敌军。
“芜湖!干的漂亮啊周姐!”
“卧槽!老六啊!侧翼突袭,富贵险中求啊!”
“老练!毒辣!这还是周姐吗?!”
“这是普莱斯精神嗷!开火前先封烟封闪光!”
“操!周姐就是战神!”
完成一次漂亮的侧翼突袭的周姐引来的直播间水友的摇旗呐喊。
“注意!天桥上有敌军!”耳机内突然响起指挥的声音。
紧接着,耳机内又想起瓦斯奎兹中尉着急的呼喊声,“杰克逊!快回来!”
“天桥有大量敌军!”
即便看见周姐突袭到侧翼歼灭了一支援军小队,但瓦斯奎兹中尉没有大声赞叹。
反而呼叫周姐赶快返回阵地。
因为战场上没有那么多奇迹。
一次脱离阵地的突袭可能是意料之外的成功。
但更有可能是羊入虎口,十死无生。
要知道,人们常常津津乐道的所谓“富贵险中求”,而后半句“也在险中丢”常常被人抛掷脑后。
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前人总结的惨痛经验,此刻初出茅庐的周姐哪会理会。
先忙着逞勇,管他是不是匹夫。
干就完事了!
“杰克逊,快回到阵地来!”瓦斯奎兹中尉又是一阵怒喊道。
正当周姐疑惑瓦斯奎兹中尉为何如此大怒,命令周姐立刻撤回时。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二楼天桥处传来。
庞大重物碾压的破碎声彷佛直插人的灵魂,让人瑟瑟发抖。
“侦察兵发现敌人的坦克在朝这边开过来!”瓦斯奎兹中尉大声喊道。
铁流滚滚,烟尘漫天。
只见二楼天桥上突然冒出几个钢铁“怪物”,横冲直撞,向着作战地域扑去。
“卧槽!是前苏联制式T-72主战坦克!”
“这是苏联坦克特有的低矮外形,肯定没错!”
“妈的,T-72主炮足足有125毫米,一炮能直接干翻一栋楼!”
“相对来说,T-72便宜又耐用,最适合叛军大规模装备了。”
看到汹涌而来的叛军坦克,军事迷水友在弹幕里科普道。
“二等兵威斯特,到屋顶用标枪打他们!”瓦斯奎兹大声指挥道。
“威斯特牺牲了!威斯特牺牲了!”格里戈斯大声喊道。
格里戈斯的声音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喜感。
不悲不恸的样子彷佛已经看惯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