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桃木剑赶紧跑回房间锁上门,我擦掉额头的汗坐到桌子前,一阵疲惫感传来,那气浪帅是帅,但也是真的累。

“看来几道符是不够用了,这桃木剑质量不错啊,没被恶鬼腐蚀,这帮家伙不太对劲,刚刚被桃木剑灼烧成那样了都不肯松手,无意识的恶鬼?”

我画了十几张符,用阴气全部激活,这次特地多加了点阴气,符上的金光变的更加耀眼了,力道应该挺足!

收好符,我从包里翻出来一把短的铜钱剑,一手近战一手远攻,希望这个楼道里没有我对付不了的硬茬。

简单收拾一下,我打开房门走出去,刚踏进楼道,不知道哪里吹来一股巨冷的风,我下意识握紧桃木剑,死死盯着周围。

看见没动静,我赶紧拿出一道退邪符贴在脖子后面,再拿出另一道护身符 双手掐诀:“四方诸神,护吾心智,五方城帝,御吾身形,太上有令即刻速行!”

那黄符逐渐化作金光将我包围,温暖的感觉穿遍四肢,我左手铜钱剑,右手桃木剑,慢慢向黑暗深处走去。

楼道的灯忽明忽暗,刺骨的阴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来,项链也没反应,难道这么快全都跑了?不会吧……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渗人的笑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琴声,这帮脏东西在玩什么花样,不管了,我可没那么闲心陪你们玩捉迷藏!

“哼,鬼神藏西京!仙人界难平!百般星宿命!万鬼屠于境!现形!”

我调动阴气猛的往地上一拍!周围的墙壁随之覆上了一层蓝光,灯光也变得昏暗不明,悠长的琴声再次传来。

我看向前面,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披着长发的家伙坐在走廊尽头,它悠哉悠哉的弹着一把红色的古琴,戴着个黑色面具看不清脸,反派真的都一个毛病。

“什么人,敢惹你林爷爷,你那个同伴都魂飞魄散了,还敢现身搞事情?”

“人各有命,顺其天意。”男的?这声音怎么听着冷冰冰的,我举起桃木剑指向它,剑上的符咒随之绽放金光。

“在高铁上你们就想动手,一路跟到这了还不松口?林一阳又得罪你老师们什么了,有什么事你们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

“哈哈…林将军,四百多年未见,你的变化还真大,当年你率八百骑兵破我边关三万大军的时候可不似现在这般。”

又是一阵琴声传来,我只感觉一阵头痛!无数画面声音涌进脑海!它一阵讪笑之后又接着奏琴,等等,将军?难道是那个家伙?

“你大爷,这琴声竟然能干扰心智,看来冥王说的是真的,被我解决的那个,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多记忆,头要炸了!”

“林将军,这琴声可还悦耳?”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你大爷!”

我赶紧咬破手指在额头上划了一下,头痛欲裂的感觉才慢慢消失,它看着我,笑着摇摇头,弹琴的节奏越来越快。

“神剑斩魔,三清诸尊…四方太平,弟子林法有请!借神力除邪魔!”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提剑就准备一顿乱砍,但是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就定住了我!

“哈哈哈…虽然轮回这么多世,这暴脾气是一点没改,林将军息怒。”

我去,就算用桃木剑上的符咒都震不开这威压,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连项链都没一点反应,直接失去作用。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将军灵魂裂痕太多了,我帮你修复一些,很快你就会记起我的,你手上那个烧火棍对我没用,那些恶鬼已经被我解决了,将军大可放心。”

它竟然能看出我的灵魂裂痕?这种上品的桃木剑对它来说是烧火棍!好大的口气啊!该死!动不了!

“少来这套,你们这帮脏东西诡计多端又嗜血残忍,还真像那大街上的狗皮膏药一样,你们到底要什么!”

就在这时,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

“陈公子!这琴声当真悦耳!哈哈哈哈!我伤口都不疼了!上个月听了你那个什么……破阵曲!我多宰了好多蛮夷崽子!真是让人精神充沛啊!哈哈哈!”

“林将军喜欢就好,只怪我自幼体弱多病,不能随将军破阵杀敌,看着诸位将士浴血沙场,陈某实在羡慕。”

“多大点事!你好好养身子!我托南陵城的守卫去要来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方子!上阵杀敌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

“陈…陈公子,我一介武夫,浴血沙场马革裹尸,生死之事我已看淡,只是有些遗憾,没能等到公子曲通九霄,名动京城。”

“你不会死的!这点伤能耐你何!你说过的!要带我奋战沙场!带我取那蛮族将领的首级!你不能死!”

“这次可能真的要先走一步了,只可惜我林止戈两袖空空,没能送你把好琴,这七星符剑是…是我…我幼年师傅送给我的,我拿着这把剑杀敌无数,留给你,做个…个念想。”

“谁要你的破铁剑!我要你活着!”

“为我最后奏一曲,安邦定国……”

……

我猛的缓过神,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剑,那个弹琴的家伙一转身就化作光芒消失在了原地,我能动了?

“林将军,我们有缘再见!这周围恶鬼已被我尽数除之,可安心在此就寝,来日方长!哈哈哈……”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抽出剑,这剑的造型倒是有点像太极剑,但是这剑刃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好多我看不懂的符咒文字。

“这玩意儿怎么随身带啊?我离华北还有五百多公里,这把剑的主人应该是在冥海被我解决的那个人吧?他不是玩刀的吗?”

但是拿着这东西,我心里就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刚刚那个弹琴的叫我林将军?该不会它又把我当成了林家哪个祖先吧?

但是它的琴声好奇怪,奏乐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头都要炸了,但是听完之后身体好像更有力了,之前那种不适也消失了不少。

“都什么人呐,说话说一半,到了关键的地方转头就溜,跟我那不靠谱的老爷子一模一样,都缺心眼喜欢打字谜。”

收好剑扔一边,我扑向我的大床,人累心更累,关灯睡觉,明天还有六七个小时的车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看来这华北是来对了啊。

我倒想看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能玩出什么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