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正立刻对朱元璋说道“启禀陛下，青霉神药第一期实验完美成功。微臣现在恳请陛下开始第二期临床实验！”
朱元璋捋着胡子，牵着马皇后的手，走到张中正面前“爱卿快说！”
“你说这神药，不能直接用吗？第一期第二期什么实验又是怎么回事？”
张中正做了个揖“回禀陛下，这次实验我暂时分为三期，第一期便是做出神药，将理论落地成现实。”
“第二期便是招募大量病人，无论是死囚还是百姓，用他们的身体来验证药物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第三期则是无病人群身体实验，看看大剂量下长期服用，无病人群是否会中毒或者感染其他病症，这也可以用死囚来替代普通百姓。”
“此神药虽然成功，但是毕竟为土法制作，微臣也不敢对安全性做保证，所以需要大量的活人来做实验。”
朱元璋听着张中正的话，想来想去觉得也是，毕竟是新药，不能上来就给自家妹子用。
可是这如果开始大量人体实验，死囚肯定是没那么够用，到时候肯定要涉及很多百姓。
朱元璋可谓是皇帝中出奇爱民的另类存在，毕竟也是农民出身，对底层也是能够感同身受。
“这…”朱元璋正犹豫，张中正即刻接着说道。
“陛下，微臣申请两万两白银。第三期实验可以靠死囚和那些诛九族的罪人后代亲戚来替代。但是毕竟其中有病的没那么多，第二期实验只能从民间招收的百姓。”（诛九族不是九族的人全杀了，一般只杀三族之内。三族外，九族中的那些亲戚会被剥夺平民身份，男的当劳役，女的充入教司坊。）
“既然是实验，便有危险。若是有人因此身死，赏赐抚恤金，以补偿其为医学做的贡献。”
“另外微臣还恳请陛下，叫史官单独成一册书，独记这些参与实验的人。无论是死囚还是罪人之后，亦或者普通百姓，以此为后世中医留下一份尊重病患的传承。”
听着张中正的意见，朱元璋左思右想最后一拍大腿“咱给你五万两，从咱内帑里出。”
“别的咱不管，百姓绝对不能亏待！招人来之前必须给他们说清楚，这次实验有风险，很可能出现意外。若是让咱知道你们谁敢克扣银子或者欺骗百姓，咱治你们的罪！”
毛骧和张中正一起应下，低头称“是！”
说完，二人退出御书房。
看着两人离开，朱元璋握住马皇后的手又紧了紧“妹子，快了。你的病有救了！”
马皇后无奈的摇摇头“重八。你手劲太大了。轻点，我可是病人，哪有你这么不知轻重的。”马皇后将手抽了回来，瞥了眼朱元璋，装作生气的样子别过头去。
朱元璋和马皇后多少年的夫妻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马皇后这是装的生气。
可是有句老话怎么讲？一招鲜吃遍天。
重要的不是招式，而是使出招式的这个人。
马皇后每次假装生气都这个样子。二十来年不知道使过多少次，每次朱元璋不得老老实实来哄她。
你再让后宫那些妃子试试，别说假装生气，能多和朱元璋说句话都算运气好。
二狗太监看着马皇后和朱元璋在那腻歪，哪敢说什么皇上注意形象，什么这里是御书房之类的话，老老实实的小声退出御书房，守在门外，别让人打扰陛下的性质才是正事。
回去的路上，张中正一说话毛骧就冷哼一声，也不接话茬，搞得张中正一脸疑惑“怎么了？毛大哥你这是生什么气呢？”
毛骧冷哼一声“呵呵，你可真会给我找活啊。你是真怕我死的不够快是吧，还让我找病人，还肺痨还破伤风，你怎么不让我找百病缠身濒死的老鬼！”
张中正假装认同的点了点头“毛大哥这个主意好，要不再加两百个濒死的老鬼？”
毛骧差点一跟头跌倒在地“得得得！你厉害，可别再给我加了。”
两人正闲扯淡，正遇从大本堂回来，往御书房去的朱标。
“太子殿下。”毛骧和张中正一起敬礼。
朱标笑着对两人说道“张师免礼，毛指挥使免礼。”
“你二人这是有什么喜事去通报父皇了？”
毛指挥使挠了挠头“殿下怎么知道，张先生研究的那个神药成了！”
朱标闻言眼前一亮“真的！张师你真的做成了！”
张中正行礼说道“回禀殿下，确实成了。只是不能现在就用，要先做人体实验，确认没有副作用后才能用在皇后娘娘身上。”
朱标闻言大笑“哈哈哈！好！这下孤可算能放心了…对了！”
“张师啊，你这个老师不太合格啊。孤拜您为师两月有余，孤还一节课都没听过呢！”
张中正想了想，最近主要是找人，也确实没什么事。毕竟人体实验这方面自己可能还不如毛骧这个折磨人的好手专业，也确实该下放权力，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了。
“殿下，太医院方面的事已经不再需要微臣，关于病患的观察微臣是远远比不上太医院那些老太医的。”
“若是殿下愿意，明天便可为殿下讲课。微臣虽然知晓不多，但是殿下依旧可以对照后世之识来充实自身。”
朱标点了点头“好！明日卯时便来为孤和兄弟上课如何？”
张中正正好也想见见传说中的朱棣，便应下此事。
回太医院之后，张中正又简单讲了一些人体实验的注意事项。比如病人入院体重，吃的东西也要控制区分不同，每日用了多少药，治好之后留院观察几天，没治好死了的话看看有没有特殊的死亡特征。
交代了一堆之后，毛骧终于是办了一回正事。
叫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少女身穿锦衣劲装，眉目中冷色逼人。毛骧在一旁说道“这是沈云卿，以后便是你的贴身护卫了。”（因为主角碰不到实体，也不能离开地图范围一米之外。所以特别安排了一个工具人带主角到处走，不是女主。不会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
看着张中正一脸疑惑的表情，毛骧哈哈一笑“你上次的要求我和陛下提了，你这次制药有功，沈云卿便是陛下赏给你的。你不是说讨厌我这一身汗臭味么，喏你口中香香软软的小妹妹这不给你找来了。”
张中正看着面若冰霜，眼中一直带着杀气的沈云卿，实在想不出这和香香软软有什么沾边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