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朝阳村客栈后,都各自进了房间,金发还没醒,德政王府的人也还没到,但是德政王府的侍卫已经开始轮流盯着金发,防止丢了他的踪迹,不好交代。

何流带着几人进屋后,就见小福带着方衔小七小八和大喜在房间里等了,小福上前拉住苏以柔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昨天客栈里就来了很多人,都很低调,进了房间后就没出来过,这一夜在窗外和门口想打探的人就有好几波。”

苏以柔捏了捏小福脸上的肉:“这几天怎么样,没有什么危险吧?”

“危险倒是没有,不过来求药的人倒是来了两波,一个是北离大族破冰宗来求化解体内寒毒的药,他们体内的寒毒是练功时积年累月攒下的,我解不了,只给了他们一些可以在寒毒发作时好受一点的药方。

还有一个是南肆万虫谷的姑娘叫木玲子,要的是美容养颜的药丸。”

苏以柔一听万虫谷的人来了一下紧张起来:“万虫谷?他们给人下蛊向来让人察觉不到,你和她有接触吗?没离得太近吧?”

“没事的,我身上带了暖阳石,蛊虫喜阴,暖阳石是至阳之物,它们是不敢靠近的。”

苏以柔听了才放下心来,小媳妇年纪虽小,办事向来是周到的。

“连邻国的大门派都来人了,想来是看到那天傍晚的异象来打探谁入了扶天境的,没猜错的话,何大哥,是你吧?”

何流冲小福笑笑点了点头。

旁边的方衔暗暗的看着何流,没想到他竟然是扶天境,那风雨楼岂不是可以跻身一流门派了,原本还想着和妹妹投靠到风雨楼,可自己境界实在不算高,还得带着妹妹,怕去了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方衔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何流在叫他:“伤恢复的怎么样?”

方衔抬起头紧张的说道:“没什么大碍了,多谢苏姑娘和小福姑娘的医治。”

小福看着女装的苏以柔无奈笑笑解释道:“方衔,他是男的,是我们苏家家主,只是在这不好暴露身份才穿女装的。”

方衔一下子脸就红了,连忙站起身道歉:“苏兄,是我眼拙了,你别介意。”

苏以柔拉他坐下,顺便给他搭了个脉:“无妨无妨,虽然伤不致命,但是还是要好好休息,一周内最好不要动武。”

方衔点点头:“多谢。”

何流知道方衔现在心里一定是不安的,唯一的亲人还在仇人手里,未来还不确定,为了安他的心温声说道:“在你晕倒后,我们就派人出去送信了,一定能赶在碧煌山庄动手前将你妹妹救下来,你就安心养伤吧。

至于以后,可以等你和妹妹见了面商量一下,我们是希望你加入的,不为你的气运,不为你们能为风雨楼做什么,只是欣赏你,欣赏你年纪轻轻经历这么多事却依然不改初心。

我风雨楼没有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但是却不得不做,原因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绝对不是单纯为财,也绝对不会做愧对兄弟愧对百姓愧对天下的恶事。

我觉得你能和弟兄们合得来,如果你也有同样的感觉的话,就别有太多顾虑,我们都欢迎你。”

方衔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听到一位扶天境的人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其他人也都是微笑看着他,这么多年悬着的心好像被何流拖住了:“我兄妹二人得公子相助才能逃出那魔窟,自然愿意入风雨楼报答公子恩情,今后任凭公子差遣。”

“不用和你妹妹商量一下吗?”

“我和妹妹一母双生,性情虽然不同,但骨子里是一样的人,她不会不愿意。”

“那就好,自今日起就是自家兄弟,回去后会有人带你修炼,你年纪还小,不急着出去办事,先把本事练好才是。”随后何流让小七给方衔拿了一块风雨楼的腰牌。

方衔接过后,笑着挂了起来。

随后大家又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互相讲了一下不知道的地方,提到小七小八他们如何回的客栈苏以柔才想起来问:“大猴子和阿紫去哪了?”

小七解释到:“带着他们的话害怕被其他人看到,就让他们去村外小溪边的马车那等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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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客栈楼下每一桌都坐满了人,何流带着北落、王三和依旧女装的苏以柔在一桌,小福带着大喜和落青山房铭一桌。

落青山拿出一袋干的曼陀罗花给了小福:“苏姑娘,在下只找到这些干的曼陀罗,已经全部在这了。”

小福接过检查了一下:“保存的还是不错的,多谢落公子了。”

落青山点点头,起身对大家说道:“出发前多亏有苏家的解药我们才得以进入天墓坟,如今平安归来,也烦请大家把拿到的曼陀罗按照出发前说好的交给苏姑娘吧。”

五毒门的率先将找到的曼陀罗送了过来,随后其他门派或多或少也拿出曼陀罗给了小福,除了德政王府和碧煌山庄。

离草已死,现在那帮侍卫的临时头领做不了主,因为出发前离草说过不光不会给苏家一朵曼陀罗,还要把他们收上来的全部充公。

而碧煌山庄的金发才刚醒,在得知已经出来一整天的时候差点没又晕过去,连忙写密信让手下用信鸽传往碧煌山庄和各大盐池。

看着信鸽都飞出去了才稍稍安心,不过信鸽才飞出不到三里地,就被雪鹰全部抓住了,金发还不知道信没送出去,刚准备沐浴休息,就听见房门被叩响,门外人喊道:“金少庄主,德政王府有情。”

金发醒的太慢,慢到还没来得及想自己为什么睡了这么久,慢到手下还没将离草之死告诉他,而德政王府的人又来的太快,快到在朝阳村就堵住了金发。

金发在屋内一边喊着这就来,一边问宋子杨是不是离草拿着龙牌已经对盐庄出手了,宋子杨实话说道:“离草死了。”

金发已经彻底晕了:“他死了?他怎么会死呢?”

宋子杨也皱着眉头回道:“不知道,搜完他们的身后我就睡着了,好像,被人下了药性更强的迷药。”

金发恍然大悟:“我就说我怎么现在才醒呢,合着被下药了。”

宋子杨继续道:“可是,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清醒着对吗?”

金发瞪大眼睛:“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