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穿过窗户,照在了空的脸上。
空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挡住阳光,翻了个身。
趴在空肚子上的派蒙因为他这一翻身,”pia叽’一下摔在了地上,挠了挠屁股,但也没有醒来。
“起床了!“温迪一把推开房门,对着房间里的几人大喊,手里还提着袋子,里面装着从猎鹿人买来的早餐。
林阮文慢慢睁开眼,感觉没有睡够,心脏有些难受,就用被子蒙住了头,开始赖床。
空在听到温迪的声音时就已经清醒了,他起身下了床,随手捞起在地上的派蒙,带着她进了卫生间。
昨晚几人打斗地主打到半夜,除了派蒙多少都喝了点酒。林阮文在看到空眼皮开始打架之后就邀请他住了下了,空自然也答应了,温迪则是和之前一样弹着琴哄三个孩子睡觉。
等空吃完早饭出门做委托时,林阮文才不情不愿的被温迪拉下床。
“温迪,你觉得斗地主这游戏怎么样?“林阮文右手拿着渔人吐司,左手则是一如既往的垂在身侧,早上洗脸时他就发现自己的右手好的差不多了,但另一只手还是老样子,估计是真的不能用了,问了温迪对方也没有办法。得挑个时间给左手截掉了,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有些难过。
“挺不错的呀,和七圣召唤一样的牌类游戏,但玩法完全不同。两个游戏之间没法比出谁好谁坏,只能说各有千秋。“温迪回答。
“那你觉得这东西包装一下放到市场上卖行不行?“
“你可以试试啊,蒙德是自由的国度,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只要你不对蒙德抱有恶意,我不会干涉你的行为。“温迪对着林阮文笑了笑。
“但这东西是赌博啊,赌博在我以前的家乡可是命令禁止的。”林阮文有些不解的道。
温迪只是温柔地注视着他,没有言语。
林阮文也不再多说,带着一套桌椅和几副由温迪连夜赶制出的牌出了门,温迪则是去广场弹琴。
来到街上,他把桌子椅子往路边一摆,几副扑克往那一放,人往椅子上一靠,见人便问:“来盘斗地主吗?”。好在蒙德奇怪的人不少,也就没有人把他当作精神病,倒是有不少人听到新奇的东西上前表示想要尝试,不过都被复杂的规则给劝退了。
等到温迪弹完好几首曲子,挣了好几百摩拉来找他时,他也没凑齐三个人来玩斗地主,也就更别谈卖出去了。
“所以这就是你来白嫖我酒的理由吗,温迪?”迪卢克双手抱胸,眼睛死死盯着在那假借替林阮文大吐苦水的原因,手悄悄摸向柜台后的酒瓶的温迪。
“生意人的事,那能叫白嫖吗,我们可是给你带来了一大笔生意啊!你想想,那些酒馆里的酒鬼在喝酒的时候总要有些东西来消遣吧!斗地主不就正好?”温迪见被发现,也不装了,直接光明正大了拿了几瓶蒲公英酒,边喝边随口胡扯。
“有点意思,你继续说。“迪卢克挑了挑眉,没有阻止温迪白嫖的行为。
“那在玩斗地主这种游戏的时候,你总得打些赌吧?那单单赌钱也没什么意思,正好人也在酒馆,赌注肯定就会换成酒吧?”
仿佛是在顺应他的话,有一桌的人刚好喊道:“查尔斯!再上两瓶午夜之死,他请!”
迪卢克扭头看过去,只见那桌坐着三个人,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笑容满面,同时手还指着身旁的一人,而另外两人则是一脸可惜的看着手里的牌,很明显,他是牌打输了被要求请喝酒。
那桌子旁边还围着一圈人,脸上表情也都是各不相同,有的喜笑颜开数着刚到手的摩拉,有的后悔的看着手里的钱包,脾气暴一点的已经开始指着牌打输的那人骂了。
林阮文也在其中,不过他一直在笑,唯一能用的右手在给别人分着钱。
“今晚你随便喝,我请。“迪卢克回过了头,对着温迪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和查尔斯一起调酒去了,今晚的生意可能会空前的火爆。
“开盘嘞开盘嘞,这把地主是尼尔森,押地主赔率,押农民赔率。“林阮文一边用笔在纸上登记着,一边接过周围人们递来的钱,心里不禁想着还是赌徒的钱好赚,中午在街上摆了几个小时的摊,鸡毛没挣着,被温迪带来酒吧之后,一个小时不到自己就挣了将近一千摩拉了。
其实周围这些酒鬼中大部分连斗地主的规则都看不懂,但是有些好奇心重的人尝试着下注后,得到了将近两倍的回报,挣到了钱,就想着拉朋友一起来,这样赚也能一起赚,亏也不止自己一个人亏,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人越聚越多,下注时大部分也都是跟风玩玩的,这才能让林阮文赚到这钱。但凡他们玩多了会看牌了,下注的时候就会谨慎很多,林阮文赚到的钱也就会少很多。
等到这些人全都下完注后,林阮文将摩拉全部装进一个皮质袋子中,往桌上一放,就走到前台找温迪喝酒去了。他不怕那些酒鬼偷钱,毕竟那钱也不是他的,就算偷了他也不心疼,而且要是有人敢偷,其余人绝对会群起而攻之,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心里,这些钱已经是他们的“私有财产“了。
“温迪,今天谢谢你了,又帮我赚了这么多钱,下个月你的酒我也都包了。”林阮文坐在温迪的身边,放下拐杖,手非常自然的揽住了温迪的肩膀。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可就要放开了喝了,要是被我喝破产了可别怪我。”温迪扭过头朝着林阮文打趣道。
“没事,你喝,不可能破产,你又不是水牛。”林阮文笑着拍了拍温迪的肩膀,但是面色很快一变,有些担心的对着温迪说道:“温迪,赌博要是在蒙德传开了,不久之后肯定是会有人因为这个家破人亡的,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啊,就算我不让你开,你肯定也会跑去蒙德搞这行的,到时候传过来了,结局也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我告诉过你,蒙德是自由的城邦,那些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即使我是他们的神,我也不会干涉他们的自由。”温迪很无所谓的回答道。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林阮文的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没有再聊这件事。对于陌生人,他的态度从来都是漠不关心,他并不在乎除了家人与朋友外的人的死活,要是有人影响到他了,他还会希望对方早点去死。
“阮文,卖唱的,我们来啦!诶?今晚的酒馆这么热闹吗?“
“空,派蒙,你们来啦,今晚想喝什么,我请。“
“一杯钩钩果汁就够了,谢谢。“
“派蒙要喝蒲公英酒!“
“小孩子喝什么酒,卢老爷,帮我再拿两瓶钩钩果汁!“
蒙德赌场的雏形,就这样在一间酒馆中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