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父亲来了〔4〕
看着如此凌厉森然的女孩,樊祤怔了怔,继而,十分诚恳地道歉:“抱歉,是我疏忽了!”
刚才他们提到她,他无意中说了句她在这里,那些纨绔就吵着要过来,推脱不下,他只好领着人过来了。
以为要进来闲聊几句,不会惹什么乱子,却没想到夏铭那混蛋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哼,你一句疏忽就能了事了?”
早上被金成睿那一闹,金玉叶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这会儿她和倪星恺谈的话都挺重要,却突然被人闯门而入,她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所以,樊祤也是撞到枪口上了。
“喂,你这骚娘们儿,我们是将你看了,还是将你奸了,你他娘的拽个什么劲儿!”
一个和夏铭玩的较好,以前也没见过金玉叶的男人见她这幅样子,出声谩骂。
金玉叶眸色骤冷,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一旁的倪星恺抬手操起一个酒瓶猛地向那人砸去。
嘭——
瓶碎,酒水混合着血水从那人额头上流了下来,那张本是长得还过得去的脸,看起来触目惊心。
“**的,老子今天不揍得你钻裤裆,就不信邪!”
那人抹了一把脸,同样操起酒瓶就像倪星恺砸去。
倪星恺堪堪避开,那人还想砸,却被人拦了下来,他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大,“桀少,这两个狗男女,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
其他人各个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有的甚至已经操起了酒瓶。
“他娘的太狂了,居然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不教训老子不解气!”
“打,狠狠地打!”
“都给老子闭嘴!”
雷钧桀怒喝。
那些人尽管各个眼神不善地瞪着他们两人,却有些收敛。
他眼神转向仍然优哉游哉地静坐一旁,端着酒杯品酒,完全不将他们的叫嚣放在眼底的少女,一张俊脸沉了又沉。
少顷,他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神色慵懒,邪肆道:“金疯子,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仗着什么,在这京都,狂得翻天。”
金玉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她碧色的眸子深幽一片,冷冷地扫了眼那些叫嚣的人,呵,京都的几大家族的纨绔都聚齐了吗?
来的正好!
“想教训我们?”
姿态狂妄,语气凉凉。
这副样子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臭婊……”
啪——
难听的谩骂还未出口,就被一杯酒给洗脸。
只见沙发上的少女悠然地搁下杯子,“下次嘴再放毒,可不是漱口这么简单了!”
“你——”
那人还想开骂,然而,一接触到她森寒嗜血的眼神,心底微颤,谩骂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金玉叶收回眼神,碧眸扫了包间一圈,“不是要教训我们吗?今天你们一起上,放倒了他,我随你们处置,若是他放倒了你们,那么从这扇门走出去后,以后你们见了我的面,都得给我喊声姑奶奶,敢比不?”
十来号人,皆对视一眼,而后转向一旁的雷钧桀,显然,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雷钧桀耸了耸肩,“不用算我,我不参与,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一听此话,那些人那里还忍得住,“比,怎么不比,老子今天就要尝尝你的滋味!”
夏铭捂着还在犯疼的肚子,叫嚣,可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金玉叶扬唇,看向倪星恺,唇无声蠕动,“相信你!”
接着,她眼神看向一旁的樊祤,沉声道:“樊少,关门!”
樊祤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有些头疼,然而,脸上依旧漾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金小姐,这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桀少,你也给我个面子,今天算我做东!”
“呵,你的面子?我不觉得你在我这里有什么面子可言!”
雷钧桀还没开口,金玉叶便凉凉道。
樊祤嘴角抽了抽,小姐,你上次还说对我有意思,难道是说假的。
樊祤心里无奈地诽腹,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容依旧,他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坐下,动手倒了杯酒给她。
“金小姐,没面子,总有里子,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这事说起来也是我不对,没敲门就闯了进来!”
擦!这些人真他么的不好伺候,连色诱都用上了!
“樊少,别说我们不给你面子,这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被砸中脑袋的男人擦了擦脸上的血,恶狠狠地瞪着金玉叶道。
金玉叶没理会他的叫嚣,邪邪地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心底有些好笑,而她也确实笑出声来,“色诱没用,去关门!”
美人笑语宴宴,眸色惑人,一颦一笑皆是万千风情。
然而,如此美人,却让樊祤想吐槽——
擦!不解风情!
樊祤无奈,乖乖去关门了。
唉,他现在担心,被他们这一闹,他这里的损失该如何算。
这里就连一个酒杯,都价值上万啊!
厚重的木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所谓关门打狗,就是这样的。
那些纨绔子弟们这会儿酒也醒了,个个磨拳擦掌,盯着倪星恺的眼神斗志昂扬,同时也有着兴奋与凶狠。
他们在京都一向嚣张惯了,谁见到不是恭恭敬敬地喊声啥啥少的,被人用酒瓶子砸,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他们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了。
更何况,现在还有个美人做彩头,还是撩得他们心痒,让他们哈喇了好久的美人,能不兴奋吗?
金玉叶瞧了他们一眼,无声地笑了笑,她轻抿了一口酒,碧眸邪气凛然地看着他们,声明道:“只能拳脚,谁暗中藏有武器,到时候伤到了自己,概不负责,拳脚无眼,断胳膊断腿什么的,实属正常,另外,愿赌服输真君子,出了这扇门之后,谁都不能伺机报复。”
“呵呵,你也太小瞧他们了,这点原则和肚量都没有,还怎么混?”
雷钧桀喝了口酒,语气邪肆开口。
“少啰嗦,动手吧!”
金玉叶笑笑,看向倪星恺,“你若打输了,黄瓜伺候,且所有的一切,都免谈!”
倪星恺抽了抽嘴角,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站起身子,脱下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一件紧身的皮衣,包裹着他精壮的身材,倒是养眼得紧。
“嘘——这个也不错,赌注加上他。”
夏铭吹了口流氓哨,邪气的眼睛虽然看着倪星恺,但话却是对金玉叶说的。
金玉叶耸了耸肩,“放倒了他再说,到时候随你压!”
倪星恺心里骂娘,一张酷脸黑沉黑沉的,他冷残凶戾的眸子直直射向夏铭,二话不说,拳头伺候。
拳风扫过,带着一股狠辣的劲风,动作凌厉而敏捷。
夏铭他们几个曾经被家里人送到部队呆过一段时间,人虽然混,却也不是真的草包,刚才被金玉叶一脚踹开,只是因为没想到她会有那般动作和力道。
这会儿他敏捷地避开了他的拳头,同时长腿一个横扫千军,倪星恺同样快速避开,且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猛地转身,抬手挡住了后面其他人的攻击。
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时,偌大的包厢里,乱成一团,十来号人,拳脚如风,沉闷的拳脚声,吃痛的闷哼声,酒杯,酒瓶和其他摆设被毁的噼里啪啦声。
金玉叶所坐的位子远离了战场,她端着酒杯,时不时地轻啜一口酒你,看着场上的激烈的打头,她眯了眯眼,呵,看来这些人倒不完全是草包。
不过,相较于身手一流又经过她魔鬼式训练的倪星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樊祤看着杯子碎一个,心就抽一下,到最后,酒杯碎完了,他那些价值不菲的名酒跟着碎,那就不止心抽了,那是心肝肺儿都抽,他很想说一句,能不能将那些酒倒出来再砸?
一瓶酒,最低价也要四五万啊!
一旁的雷钧桀同样眯着一双桃花眼,只是他的眼神,则是停留在被十人包围攻击,却不落半点下风的倪星恺身上。
他这些损友的身手如何,他可是知道的,曾经他们被家里人敢去部队历练,普通人,他们一个能敌两三个,如今,十个人都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
这样的身手,不可谓不好。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能打的?”
金玉叶淡淡睨了他一眼,“捡的!”
雷钧桀一噎,啥也不问了。
这女人好似天生和他有仇似的,特不待见他。
樊祤是坐在金玉叶身边的,他不忍再看被这群混蛋毁得不成样子的包间,清亮的眼神转向身边淡定自若的少女,笑了笑道:“金小姐性子肆意霸气,倒是和你树立的形象不合!”
“你直接说我表里不一不是更贴切点!”
金玉叶今天心情不好,看谁都不爽。
樊祤摸了摸鼻子,同样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战况依旧异常的激烈,然而,局势却有一面倒的势头,倪星恺不负金玉叶对他的调教与训练,十人的围攻之下,稳居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