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出老爷子的房间,白仁、白术和白小草已经守在了门口,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痕,想是已经知道老爷子去了。
白仁见到小月,便走上前,对小月说道:“小月,谢谢你回来陪老爷子走完最后一程,他一定觉得很圆满,这是他的心愿。”
小月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爷爷他,走的很平静。等把爷爷的后事处理完,我再走。”
“老爷子之前交代,不要大操大办,把他火葬后,骨灰撒在神像殿旁边的老榕树下,他还是喜欢待在这里。”白仁看着老爷子的屋子,强压着自已的悲伤,和小月说起老爷子最后的嘱咐。
“很好啊,老头给自已找的地方真不错,我们没事就能过来看他。”白小草也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我先进去再看父亲一眼吧…”白术低着头,红着眼眶,抢先走进了老爷子的屋子,恐怕他有太多的心事想跟自已的父亲说,却终是没有机会了。白仁、白小草和小月都心下了然,决定不打搅他,给他一点时间和老爷子好好告别。
神庙区域除了他们几个外,对其他人都是禁区。葬礼举行的这天,白家村的人都聚集在村里的祠堂,为老爷子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告别仪式。老爷子的骨灰,则依着他的遗愿,由他们几个,亲自撒在了神庙旁的大榕树下。这一天,他们听见了云昙经久不息的诵经声。那声音仿佛从云端传来,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宁静与庄重。经文声在空中回荡,抚慰着每一个悲伤的灵魂。
葬礼结束后,小月很快便告别了白家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尽快学会萨满之术。这不仅是对爷爷的告慰,更是为了实现自已曾经许下的承诺。小月清楚的知道,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人的命运等着她的修正,她的任务并不轻松。
离开白家村之前,小月没有忘记和大山告别。当她站在村口,望着远方的山峦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说清楚的情感。她从未想过,这次回到家乡,最终竟是为了送别两位与自已关系最为密切的长辈。她和他们之间,有化不开的亲情,也有背叛和失望,但此刻,一切终究化作虚空,只留下一些念想。
大山看着小月,虽然很心疼很不舍。然而,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妹妹早已不是当年跟着她寻求庇护的小姑娘,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于是鼓励她说:“小月,放心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会照顾好大家的。”小月点了点头,眼里亮晶晶的。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大山都会一直在背后支持着她。无论是她被大山捡回家的那一天,还是后来无数次面临危险的关头,大山总是默默地守护着她,从未让她失望过。小月相信,这次也不例外。大山将一直是她最靠谱的哥哥。
小月又离开了,身后的白家村渐渐淡成一幅水墨画。但小月知道,那里有一群人在等待着她归来。
回到城里后,小月先打了一个电话给云行,她也急着想知道云川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电话里,云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和疲惫:“小月,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小月焦急地问道:“云川怎么样了?”
云行叹了口气,说道:“他还是在昏迷中,医院束手无策,他们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醒不过来。我心里知道这已经不是医生能解决的问题了。”
小月的心沉了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云行。沉默片刻后,她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云行颓败的说:“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们找了一些有道行的人来看过,都说这是离魂症,但就是找不到他的魂。我很怕,他去了我不知道的那一个第三空间,和巫王或者多杰一样,那我要怎样才能把他找回来。”
小月想了一下,还是把她要去学萨满之术的计划告诉了云行,小月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下巫师村的族长?现在我们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毕竟这事情和我们穿越脱不开关系,也许救回云川的办法就在巫师村里呢?”
云行没有多做考虑就答应和小月一起再去一次巫师村,他觉得小月说的对,两个人便约好还是在云家老宅碰头,再一起去巫师村。
算起来,离上一次分开也没有很久,但小月再次见到云行,却被他的憔悴吓了一大跳,看来这些时日,他真的是被云川的事情磨的够呛。
小月只能对云行说:“如果我能尽快修正穿越时空引起的问题,也许云川自然就恢复了。你要有信心啊。”
云行知道这是小月的安慰,但小月说的确实也没错,一切都缘起于时空密钥。他点了点头,说:“我没事,我相信我们可以解决的。”
一路上,小月把在白家村见到云昙的事给云行说了个大概,把云行听得一整个大震惊,“我这位先祖,真是太能折腾了。他没事搞那么多分身出来,全是烂摊子啊!”
两个人只能相视苦笑,事已至此,唯一感到安慰的,恐怕就是小月终于确认了,云昙本身并不是什么邪恶的化身,这身份背书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巫师村对他们两个来说,已经是熟门熟路的存在了。倒是老巫师看到他们,两眼一翻,“你们怎么又来了!”
小月倒是坦白,直言不讳地说:“我这次前来,就是想要向你们拜师学艺,学习萨满之术。”
听到这话,老巫师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月,声音颤抖着问:“你竟然想学我们的萨满之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啊!萨满是由神灵亲自选定的人,不是谁都能轻易成为萨满的。”
小月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肯定的说道:“我有信心能够通过神灵的考验,成为一名合格的萨满。请您带我去见见族长吧,我要拜他为师!”
老巫师又看向云行,谨慎的问道:“你不会也要拜师吧?”
云行赶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这个天分。我是有别的事来找族长帮忙的!关乎到……关乎到我父亲的生死……”
“原来如此……”老巫师一副了然的模样,“行吧,跟我走吧,我去把族长请出来”。
三个人又来到了地宫前,老巫师按照惯例念动咒语、摆弄道具,一阵忙活之后,终于将巫族族长从地宫里召唤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们!”老族长一见到他们,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两眼一翻,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把这里当成自已家了吗?!”
这次小月可没有太多废话,她直接给老族长行了个大礼,对族长说道:“族长,我是来拜师的,你教我成为一个萨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