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要不是知道你讨厌这个,我都怀疑你偷摸地拜姚婶为师回来报仇的,今晚这手太厉害了。"杨草本来是打算赢人钱的,没想到才半个小时一分钱没赢反而输出去了不少。

付雪好脾气的接过钱放手心看了又看,这可是她打牌有史以来第一次赢季二嫂的钱笑呵呵地开口,"二嫂,不是你说的输赢乃常事吗,来,时间还早咱们几个再战。"

"阿雪,你现在这牌技都可以往妈那一桌上了,以后让你上桌可别再说自己不会玩手臭之类的话,要不然我可会生气的!"季二嫂身子抖动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我手臭不臭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今晚纯属运气,哈哈给钱都是全凭运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咱们四个人除了你和我大嫂是新手,我们两个老江湖都打不过阿雪你,这还不叫实力什么叫实力。"林心美付了钱哗哗两下把牌利落的洗好。

"呵呵,你们妯娌关系真好,不像我和阿心她都不敢和我大声说话!"林心美的大嫂是从镇上嫁过来的,温柔的让人和她说话的声音都细声细语的,玩了半天付雪也不敢对她出大嗓门生怕惊吓到人。

林心美丢出一张牌掀了掀眼道:"三个老Q,嫂子,我那是怕声音大吓到你,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都以为你是江南那边长大的,真的很像江南美人,说话软糯糯慢条斯理的,比我还要像是城里人!"

苏瑶腼腆的轻笑出声,"你还真没说错我以前在江南那边待过好几年,后来我爸转业到这边才离开姥姥家,我到现在还记得那边的糖醋鱼和酸藕,你们要学这两个菜方吗我以前跟姥姥学过,到时候我教你们,这两个菜偏酸和甜!"

杨草摇头,"我不喜欢吃又酸又甜的,就先不学了。"

"嫂子,那先谢谢你了,改天我让阿城去学这几天正好有点想吃酸甜的,啊,我又赢了哎!"

"好羡慕小付知青这手气啊,今晚咱四个人该不会就我一个人包输吧。"苏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大嫂放心不会的,还早呢有我陪着一起垫底,没准咱们下半场就会搬回本的!"林心美都已经输习惯了只不过心态好而已。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仨个压不住她一个新鸟。"杨草卷起袖子准备认真的大干一场。

"咯咯咯,三位承让了我又要收钱了!"付雪笨拙的出掉最后一张牌就听到院子里季云城的声音,"阿雪,大家已经快吃好了,你们可以休战了,咱们差不多该回家了。"

"好的,马上来。"又回头得意道:"那今晚这局咱先散了改天再约吧。"付雪一脸笑意地数着晚上赢的钱下了炕来到纪婶这桌看了一会儿才神采飞扬地开口,"妈,我先回去了啊!"

"好,回去记得早点睡,别瞎激动要不然等会失眠了人难受。"

"嘿嘿,知道了!"今晚她们婆媳的手气都挺好的,季妈在牌桌上也是赢多输少的,不过季妈她们打的比较大。

杨草看人出来忙上前搀扶,"走吧,老三说他有点喝醉了,身上味儿有点太冲怕让你难受,让我扶你回去!"

付雪闻言眉心皱在了一起,"谢谢二嫂,阿城他人呢?"

"他刚躲开宋记者往门外走,应该是靠在门口吹风散酒气,宋记者喝的有些醉拉着老三不放,硬是要和他结拜异姓兄弟,这个记者的话是真的密啊老三都说不过他,最后还是爸和你二哥两人合力才把闹酒疯的宋记者拉开的!"

来到门口看着眼前歪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一身酒气的男人,她忍不住上前揪了揪通红的耳朵,"不怎么会喝还敢和别人拼酒,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媳妇,你最漂亮了,咱要轻点温柔的哦,耳朵好疼的,而且我没醉清醒着呢就是有点酒味。"季云城一喝了酒就喜欢撒娇。

"没醉就好那要好好地走路别摔倒了,摔了我可扶不动你。"付雪三人打着手电筒慢悠悠地往家走去,"行了,你俩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杨草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二嫂,二哥今天喝的有点醉晚上你得多灌他点醒酒汤,要不然明天起来得头痛的要命!"季云城说完非常自觉的进厨房打傍晚烧好的热水准备洗澡去味。

"都让他不要喝太多了还喝醉,真是当我说的话都在放屁,每次一喝醉半夜就耍酒疯真是比铁子还让人不省心。"杨草忍不住碎碎念。

"二嫂,你在这等我一会会。"付雪快步进屋拿了盒眉笔和镜子出来勾起笑意,"你不是常说自己不会打扮吗,给,这是画眉毛的可以用来提升你的精神气,你以后在家这样画……就算手再笨的也能画。"

杨草借着灯光看镜中的画面眉间顿时舒展开涩然一笑,"嘿,老三家的还是你对我好,嫁给孩他爸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给我买这些玩意,真是白嫁给他了,谢了啊,嫂子和你就不推辞我先走了啊!"

都说她没眼光嫁了个兄弟少的人家,但杨家几姐妹中还是她杨草有福气嫁的人虽然嘴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上面婆婆不会喜欢倚老卖老拿捏人,下面大嫂让着她小弟媳尊敬她,嘿嘿,这人生简直不要太美了。

"你要是推了我还生气呢,谁家嫂子能像你一样把我当妹妹似的疼什么都帮忙做的,那拜拜,我就不送你了啊。"等人走后付雪才关上院门。

她进屋时季云城已经快速地洗好了正坐炕上擦头发上的露珠,"阿雪,卫生间洗澡水给你倒好了,你洗好后放那我明天起来再倒。"

"好!"

一个人在卫生间磨蹭了二十分钟左右才泡好澡,付雪进屋来到梳妆台抺好雪花膏上炕见人还没睡轻笑出声,"阿城,你们干嘛使劲把人灌醉啊,胆子还挺肥的专挑硬家伙。"

季云城嘴角挂着一抹略显无奈的微笑,"当兵的耳朵差不多都挺敏锐的,那些婶子在乡下说话说惯了都是大嗓门的,又住的离咱们老宅不远怕她们下山回村路上,无意间聊什么被齐宴他们听到了,只能使劲灌俩个人今天挺幸苦二哥的!"

"噗嗤,你也不想想人家当兵的人会怕喝酒吗?我看二哥喝的差点脸都白了,这还好二嫂不知道是你出的主意,要是知道了你怕是得脱层皮下来。"

"确实是我考虑的不周忽略了他们酒量太好了,不过二哥才不会说是我出的主意,最多躺在那默不作声地被二嫂念叨几句,小时候我和二哥都挺皮的爱上山和打架,但每次妈一生气要揍人都是二哥站出来背黑锅,他从小替我挨的打比喝水还多,媳妇,我头也疼,你给我揉揉!"说完乖巧的把头放到付雪的腿上枕着。

付雪点了点他的额头娇嗔道:"你啊也就仗着二哥人老实不和你计较才欺负人,这要换个斤斤计较的二哥你敢这样。"揉了一会儿累了把腿上的脑袋往旁边一推,"我困了,咱们睡吧。"

"嗯,辛苦亲亲媳妇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