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沼丛林。

参天大树、食人沼泽。

一面具少年正坐在一个石墩之上,少年脚踩一双户外防水中帮登山徒步战术靴,穿着单薄的军用短袖、身上披着厚重的军大衣,军大衣上赫然一枚金光闪闪的夏国国徽,即使身上被鲜血浸透,也难掩少年的英姿。

“宇帅,石人国,亡了。”

陈宇挥了挥手,让帮忙上药的医师退下。

掀开面具,面具下竟是一少年。

十年了,这副面具我已经戴了十年了,除了军中那少数几个地位尊崇的人,其余人均无人知道面具之下是何模样。

十年前,陈宇初中辍学在一家武术馆打零工,有一天遇见一姑娘被一群流氓堵在小巷子里。

年轻人年轻气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那群流氓却背景显赫。

父亲被害,母亲被辱,羞愧下竟追随父亲而去,妹妹不知所踪,自已无奈只得加入军队以求庇护。

这十年来,陈宇从小兵做起,每天刻苦训练,拳、腿、排兵布阵、药理等样样精通,甚至许多失传之法也不在话下。

战场上,陈宇总是冲在最前面,光身上的疤痕都数百之多,这十年来,陈宇心中无数次想过放弃,想要逃离这里,想要去报仇,想要去寻找失踪的妹妹。

可每一次想到家中遭遇的灾难,想到那群家世显赫的富人子弟,少年心中那股子劲便如喷泉一样不由自主的喷涌出来。

父母的大仇未报,欺负过自已家人的人还在风花雪月,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少年不甘心、不甘心啊。

每每到此,少年总不忍落泪。

十年风与雪,少年终成龙。

陈宇从一个小兵一跃成为元帅,成为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成为这军中第一人。

“爹、娘、阿姊,十年了,那些害你们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陈宇暗暗发誓。

京都时间八点,京城早报。

据前线报,全国唯一一位元帅陈宇已经秘密回国,行踪已经被列为夏国最高机密,除了元首和几个近臣其余人无从知晓。

据京城报,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夏国唯一元帅还只是一位少年。

“陈宇元帅好帅,我要嫁给他。”

“我要给他生猴子。”

“我要给他洗裤衩。”

“呵呵呵,戴着面具,一定是长的太丑。”

此话一出,竟引得无数女人对其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便肿的像头猪。

“呸,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大屏幕下,来往的女生欢呼雀跃,幻想着能够一睹少年尊容。

见到此种场景,陈宇不免尴尬一笑。

川城,一别十年,我终于回来了。

阿研,芸儿,等着我!

机场里,陈宇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望着手上那张被血迹浸透的照片,陈宇心中一酸。

刚进军队那年,陈宇拜了个汽修班师傅,名为肖鼎,那会什么都不懂导致经常犯错,都是肖鼎帮忙擦屁股。

不仅如此,肖鼎把自已会的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陈宇,什么拳、腿、药理、排兵布阵、棋理等等,却唯独没有教自身最擅长的修车。

因为肖鼎坚信,陈宇是一条暂时困在潭底的龙,一条终有一天能够傲游天地的龙。

如果没有肖鼎,也就没有我陈宇的今天。

天谴那一战,陈宇小队陷入敌军埋伏,肖鼎带着剩余8人拼命掩护陈宇逃出包围圈,肖鼎更是为自已挡下一颗子弹,当陈宇带着救兵回来时,8人已经战死,肖鼎留下一张照片、一句话,便逝去了。

“芸儿。”

这两个字犹如刻在陈宇脑子里,成为成为了陈宇的一部分。

机场外,一个迎亲车队正浩浩荡荡的行驶着,豪华程度引无数路人移目注视。

劳斯奈斯、奔驰、宝马等竟有足足三十二辆之多。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一辆杂牌电动车。

“宇哥,这呢。”

一略显肥胖的青年男子挥了挥手。

“陈行!”

两人相拥,互相拍了拍后背。

“陈宇你小子行啊,当了几年兵身体这么壮实了。”

“你小子也不错了,越来越胖了。”

“不过,陈行,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的?”

陈宇疑惑道。

“当然是心意相通啊。”

陈行回答道。

“哈、哈、哈。”

即使许久未见,哥俩的感情还是一如十年前。

陈行是陈宇的好哥们,当初一起辍学、一起在武术馆打零工,为了帮助落难的陈宇,陈行把自已的房子都给卖了,这也成为压垮其与女朋友的最后一根稻草。

“宇哥,这些年不容易吧!”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走,宇哥,难得一聚,小弟为你接风。”

两人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