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也很是无语。
某种意义上，这孩子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第一次炼药就能把自己毒晕也是第一人了。
而檀小四也从李茜口中打听到了万方的学费。
说实话，并不贵。
但是她还是交不起。
当初报名四象时已经交完了大部分积蓄，现在真是掏不出来了，幸好有贫困生补助，可以缓三个月再交，这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是……问题来了。
她究竟要怎么才能到搞钱呢？
檀小四叹了口气。
虽然第一次炼药结果并不如意，但好歹是有些效果的不是吗？
她一定是有炼药天赋的，只是经验不足，下次一定可以炼出正常的固元丹！
檀小四下定了决心，她向来是越挫越勇的，既然决定要炼药，就不会半途而废。
在后面几节课上，她从任课老师口中得知，学校有一个专门的药堂，无论是丹药还是原材的价格都会比校外便宜很多，算是万方给学生们的优惠。
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原本百无聊赖的她突然就精神起来了。
便宜！
优惠！
于是她心都飞到了药堂，彻底听不进去各科老师说的话了，度秒如年的熬到了放学的时候。
在向学长学姐们打听好药堂方位后，檀小四和赵芽就打算先去看看。
两个人一个是图便宜，一个是好奇心过剩，目标不同，倒也不妨碍结伴而行。
虽然理论上黑市地摊更便宜，但是总要货比三家的吧？
谭小四摸着自己几乎没有起伏的钱包。
唉，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她要被生活压迫到什么时候啊！
药堂人并不多，掌柜是个四年级的学长，长得眉清目秀，名叫范翰林。
万方学校和其他院校最大的不同就是，学院的系列杂活有八成几乎都是即将毕业、想要凑够学分的学姐学长们干的，只有少数雇的外人。
校长的理念就是：能省就省，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所以比起刚入学的新生，四五年级的学长们显然更忙碌些。
不过药堂掌柜倒是个好活。
毕竟有炼药天赋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并且万方学院只有在三年级时才可以选修炼药专业，一般来讲，是不会有低年级的小孩儿来捣乱的。
但是今天显然不同。
范翰林刚下学，便换好了衣服。
平时药堂客人也不多，是可以做些别的事情的，他本想把自己今天白天学的东西复习一下，离老远就看到两个小萝卜头向这里走来。
奇怪。
药堂这么偏僻，怎么会有低年级孩子来？
“两位学妹，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其中一个眼睛像猫儿一样的女孩开口：“学长，我们没有迷路，我们是来买药材的。”
买药材？
一看其中一人身上的一年级制服，范翰林忍俊不禁：“要是说买丹药我还信，可你们才多大，就想买药材炼药了？还是不要白白浪费钱了，快回去吃饭吧，晚点食堂可就没饭吃了。”
他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寄托了他对学弟学妹们的拳拳关爱。
万方学院有很多令人无语凝噎的地方，特别是食堂到点没饭这点，真是让广大学生深受其害。
想他当初年幼无知，可是饿了好几顿肚子。
“我朋友会炼药的！”赵芽丝毫不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大旗，“知道二年级的沐青词吗？他就是被我朋友毒翻了才没来上学的。”
檀小四尴尬地拉了拉她袖子。
她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两人是被臭晕过去的，只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说炼出一锅迷药，但赵芽哪知道这样的弯弯绕绕，此时见对方轻视，就毫不犹豫的反驳了。
“你？”
范翰林吓了一跳。
沐青词，万方学院谁不知道啊？
天生血脉优势，修炼起来不比一般的六品赋灵者差，小小年纪就到了气灵五段，比起毕业生也不遑多让。
大家都说，要不是为了报答万校长的知遇之恩，凭沐青词的本身完全可以报考帝国学院。
这样的人……被一个新生毒翻了？
换谁谁能信？
“这并不是重点。”檀小四尴尬的挠了挠头，“学校里没有规定，不允许卖药材给低年级学生的吧？”
话是这么说……
范翰林还是有些忧心。
算了，万一人家有钱不怕挥霍呢？
只是拉沐青词出来说事着实有些不现实。
“你都要什么？”他打开身后的柜子，里面摆放的是一株株草药，都用特制的盒子密封好，标好了价钱，上面一层薄薄的琉璃瓦可以让人观察到草药年限和状态。
“增强灵力的草药有吗？”
想想自己之前的炼药过程，檀小四觉得应该是自己认错了草药。
其实在玄天大陆，药灵师并未有一个成体系的教学方法，大多数药师都是通过无数次试验才能完善一个药方，对于自己付出大量时间金钱和精力才得到的药方基本上都是秘而不宣。
所以能不能成为药灵师全靠灵师对草药药性的判断力和对火候的精准把控。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可以手握独家药方，就算不成为药灵师也可以靠贩卖药方赚钱。
就像魂体。
他就像一座金山，但却一点边角都扣不出来。
说来奇怪，在没成为灵师时，魂体时常指导她炼药，现在反而不催促了，就像他根本啥都不会，也不曾提过一样。
檀小四也想过取巧，让魂体赐予她一两个药方来卖以解燃眉之急，但魂体根本不答应。
“不给。”
“你不觉得你太顺了吗？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顺吗？
虽然不能算是一路坎坷，但也有一番波折的吧？
但看魂体态度坚决，她也就不提了。
不就是药方吗？
她自己摸索也能搞出来，才不用那刻薄的老头的！
“有。”范翰林拉出一个抽屉道，“这是最近处理过的，你可以看看。”
“处理？”
赵芽疑惑道。
范翰林觉得好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解释道：“很多草药收来的时候，是混在一起的，相互之间会影响药性，不能直接使用，这个时候就需要药师做特殊的处理，其过程很繁琐，人工费也很贵，但我还是建议有条件的话直接买这种，非专业人士很难提纯干净。”
檀小四深以为然。
